謝淮抽了抽嘴角:「……」謝謝哈。
精神上支持他?
但好歹聊勝於無。
兇相弟子悄咪咪道:「你師尊太厲害了,老子打不過,只能私底下用精神勝利法打敗他。」
謝淮表示理解,他也愁宮長血這離譜的修為,也打不過,所以宮長血做什麼,他都毫無招架之力。
要是他有這實力,拎起劍就是和宮長血決鬥生死,打得你死我活。
將要到洞口時,謝淮站住腳步,決定結交這個好友,發自肺腑地問一旁的兇相弟子,「師兄,你叫什麼名字?」
兇相弟子:「……」敢情咱倆聊這麼久,你連老子名字都不知道?
兇相弟子也不惱,畢竟謝淮比他可憐,不計較,笑道:「聽好了啊謝師弟,老子的名字驚天地泣鬼神,日後可是修真界一霸,名叫范劍!」
范劍,犯賤。
謝淮:「……」好名字,和宮長血那柄劍名「煞」加個逼,有得一拼。
見謝淮無動於衷,范劍撓撓了頭,「咋滴,老子名字不霸氣側漏嗎?」
謝淮憋著壞笑,努力克制自己,「范師兄,你這名不但霸氣,還炸裂。」
范劍心情糟糕:「行了,想笑就笑。老子就知道會是這樣,幸虧你比老子小,老子同級的那幫人天天叫老子犯賤。」
謝淮屬實憋不住,肩膀抖的厲害,放肆笑了起來。
范劍:「……」不是,你還真笑啊。
謝淮笑得不行了,腰疼,牽動起傷口撕裂,疼得齜牙咧嘴,臉色一白。
范劍抱劍,壞壞地關心道:「謝師弟,讓你笑老子,這下遭報應了?」
謝淮許久不曾這麼開心了,「哈哈,我沒事,范師兄不用擔心,繼續趕路吧。」
兩人由一前一後,變成齊肩而行,有說有笑,到了石洞前,與青玉宗其他弟子匯合。
——
寢殿中的水鏡,被猛烈襲來的威壓碾碎,碎成了細小尖銳的渣子,隨意飛去,嵌入殿門、牆壁中。
宮長血一隻手捂住臉,一隻手緊扣案幾,指尖狠狠凹陷進,血液從指甲根部緩緩流淌。
為什麼?
他的分身就算死了,不惜化出原形,也要觸碰對方,也要在那個人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跡!
真如傾心鏡所見,他喜歡上了謝淮?
迷戀、痴迷、貪婪、慾念種種枷鎖,扣在他的身上的同時,將他心底遏制住的情感無限放大,他不受控地想要對方。
好比現在,他看見謝淮與身旁弟子說笑時,眼裡情真意切的爽朗笑意。
令他忍不住地想要他,忍不住地嫉妒怨恨那個弟子,能夠讓謝淮露出笑意。
而他卻只能引起謝淮的小心與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