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燭火熄滅後,宮長血都會像寢室宿管檢察他是否睡了,沒睡的話,宮長血會說上一些奇奇怪怪的話,強行讓他入睡。
然後,他會染上一種困意,迷糊地睡過去,做夢夢見有條銀色巨蟒從上纏到下,死死纏著他,壓得他胸口幾乎喘不過氣。
夢醒之後,又是什麼也沒有。
搞得他都不好意思發火。
這天一早,卻是個例外。
謝淮一睜眼,腰身僵硬,低頭一看,一條銀色蛇尾纏卷他的腰,牢牢地纏著,後背貼上另一個人的胸膛。
掐自己臉頰一下,疼得呲牙,原來不是夢。
謝淮忍著害怕,試圖用手將那條蛇尾拿開,手剛觸碰到宮長血冰冷的尾尖,靈活的尾巴迅速纏上手,轉瞬之間,反而將他亂動的手綁的結實。
謝淮氣了,「……」
他娘的,上當了。
蛇尾拽著謝淮,轉向宮長血這邊。
宮長血彎著銀雪色眸子,低低笑道:「阿淮,為師的尾巴舒服嗎?昨夜你一直叫熱,為師可是費了心思替你消除熱意。」
謝淮:?
什麼?
他昨夜一直喊熱?
第61章 為師幫你(已改)
回憶昨夜,謝淮腦中飛快閃過記憶碎片。
「熱……」
他記得自己好像被架在火爐上,渾身被炙烤了一遍,額角冒出汗,白玉的臉頰泛紅暈,眼神也變得迷離恍惚。
試圖找到冰涼,驅散體內熱意。
一隻冰冷的手覆蓋了上來,抓住他掙扎的手,防止亂動,輕嘆聲響起:「阿淮,胡亂用藥,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謝淮已經神志不清,紅霞爬上臉,脖頸,耳根,整個人紅彤彤的,像朵熟透了糜爛後的海棠花。
這人手好涼。
燥熱被冰冷的手驅散,謝淮不掙扎了,抓住唯一的冰涼,整個人像只懶貓攀上宮長血,雙臂掛在宮長血脖頸,用腦袋去蹭了蹭對方下頜。
好舒服。
好涼快。
這人簡直就是塊冰。
謝淮埋在宮長血肩頭,不願離開,燥熱連同理智一同燒毀,只想沉溺在此時的冰涼中。
宮長血抱住單薄的謝淮,眸光微動,周身寒氣散發著,他唇角輕彎,柔聲道:「阿淮熱,為師可以讓你更舒服。」
——
謝淮想著這個片段,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他昨晚都幹了什麼?
謝淮:「……」世界能在今天毀滅嗎?
系統:【不能。】
蛇尾鬆開手,順著謝淮薄透雪白的裡衣,鑽進去,冰冷的觸感帶來一陣顫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