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宮長血!
他怎麼找來的?!
謝淮腦袋疼,宮長血怎麼像只鬼,縈繞不散啊!他都離開青玉宗了!
謝淮先決定不想宮長血了,頭疼得不行,【你看我現在,像是能出去支援的樣子嗎?】
周遭陌生,四面皆是冰冷的石壁,陰暗又潮濕,除了身下的床榻,只有一扇用妖氣死鎖的門,要不是沒被鐵鏈拴著,他幾乎都要以為自己成了階下囚。
系統也察覺宿主處境糟糕,閉了嘴。
謝淮跳下床塌,來到門邊,試圖破開門,手剛搭上門,門外便傳來怒罵聲。
妖皇譚玄踹了一腳低等的水妖,將他生生踹飛好幾米遠,眼裡迸濺怒火,怒罵道:「去你娘的,你敢騙我?」
水妖吐出一大口血,狼狽地爬過來,求饒道:「妖皇殿下,我沒有騙您,我料到林刃與凌空竹會來,凌空竹肯定會看不慣,自己假扮新娘,但沒想到,這個修士會突然橫插一腳!這才出了差錯啊。」
妖皇越想越氣,他就是聽信水妖的話,能夠坐等凌空竹上鉤,才留在人界的,陪它玩這種河神娶親的遊戲。
抬腿,又踹飛水妖,「噁心的東西,離本皇遠點。」
說罷,他只能安慰自己雖沒釣上修真第一美人凌空竹,但至少屋內還有個小美人,面色這才好轉了些。
腳步聲越來越近了,謝淮心跳如鼓,猛的後撤,退回床榻上去。
嘎吱,附著妖氣的木門被打開。
妖皇譚玄踏步而來,看到床上閉著眸子裝睡的謝淮,眼神上下來回掃視,視線灼熱,恨不得扒開喜服,視奸謝淮。
謝淮生的相貌清俊,喜服艷麗張揚,襯得他皮膚雪白如霜,睡顏乖巧。
「膚若凝脂?道貌岸然的修士們是這樣形容美人的吧?」
譚玄自顧自說著,繞到了床榻邊,伸手,摸了一把謝淮的臉,眼神里原始野蠻的欲望,幾乎傾瀉而出:「臉倒是嫩,就是不知道……」
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唇角,「就當是開胃菜了,至於凌空竹,總有一天本皇會吃上的。」
他光是想想凌空竹那張清冷慈悲的臉,露出不正常的潮紅,在身下,被他弄的樣子,便不能自已。
不過眼下,他要先嘗嘗這位小美人的滋味,想必也不會差。
他手指不安分地伸到謝淮腰間,要抽出腰帶,謝淮差點裝不下去,拔劍而起。
卻在他不準備裝的那瞬,水妖突然急色匆匆地跑過來,一路跌跌撞撞,連滾帶爬,驚恐道,「妖皇陛下……有、有有鬼啊!」
被打擾,妖皇發怒,「這裡是人界!哪來的鬼?胡說八道!」
雖是這樣說著,但他還是跟著水妖出去了,臨走前,還戀戀不捨看了床榻之上的謝淮一眼,看來開胃菜也只能之後再吃了。
他倒要看看是哪只鬼敢打攪他的好事!
妖皇一走,謝淮趁機下床,但走了沒兩步,步履飄飄,似乎一腳踩在了雲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