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對面傳來尖銳的爆鳴聲:「我靠!謝淮你大爺的!現在才凌晨四點鐘啊!!你知不知道凌晨四點,對於一個要早八的上班族來說,是什麼概念嗎?!」
謝淮呃了一會,認錯:「我的錯,打擾你睡覺了。」
徐子墨聽他語氣不對,火氣消了,「沒事你爹我都習慣了,兒子你又做噩夢了?」
為什麼是又,只因謝淮每次做夢夢到宮長血,心臟都被人揪了似的,夢裡的宮長血太慘太瘋了。
他沒法安心入睡。
只能和徐子墨打電話聊天。
謝淮:「是。不過老徐,我這次不是找你閒聊的,我想讓你幫忙調查一個人。」
徐子墨:「我靠,你不會得罪誰了吧?」
謝淮:「不知道,可能是,所以你幫忙不?」
徐子墨立馬睡意全無,「兒子有難,當爹的怎麼可能不幫,你說吧。」
謝淮已經是個成熟的謝淮了,選擇性忽略父子稱呼,「你明天來的時候,幫我看一下照顧我的護士長什麼樣,我總覺得他有些奇怪。」
徐子墨:「那個啞巴男護士?」
謝淮:「對,他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受。」
……很像宮長血。
但不瘋。
這些天照顧他,完全不像照顧普通病人,像是在照顧戀人一樣,端茶倒水樣樣周到,甚至還想親自幫他洗澡,不過被拒絕了。
總之,貼心得有些過分了。
謝淮:「我懷疑我轉病房一事,和他有關。」
徐子墨:「說不定人家看你長得可愛,把你當兒子養了。」
謝淮:「……」
不是所有人都是你!
也就他這個死黨,會把他當兒子了,成天掛在嘴邊占便宜。
徐子墨嘿嘿笑了兩聲,「為爹會幫你的,放心,包在爹爹身上。」
謝淮:動了殺心。
——
第二天一早,徐子墨頂著兩個黑眼圈去上班,中午下班時候,才想起謝淮的叮囑,匆忙趕到醫院。
由於中午,沒什麼人來醫院,也不忙。
徐子墨不客氣地趴到服務台處,和漂亮的護士小姐姐聊起來。
小姐姐看他長得也不錯,兩個e人一拍即合,熱心地聊了起來。
問起謝淮病房裡的男護士,護士小姐姐,清麗的眉蹙起,「好像沒有這個人?我們醫院暫時不招殘障人士實習。」
徐子墨大大的笑容一僵。
護士道:「怎麼了?」
徐子墨擺手,斂下情緒,露齒笑得很陽光,「沒事,小姐姐下次聊。」
說完,還故作輕鬆地吹起長長的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