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書是尋常女子,沒見過那般場面,如若不開解一二,日後是要留下心理陰影的。
因白天的事,她也沒了胃口,晚飯都沒用,便熄燈上了床。
躺在了床上後,卻是有些難以入眠。
張副將的動作很快,趕在了她打出最後一槍前,就已經出現在了那邊,還帶走了所有的屍體。
……火銃里的子彈雖然已經打空,但人是她殺的,她最為清楚,那幾個人的身體裡,應該有殘留的彈殼。
第一次廟會時,因為那些人是十足的暴徒,所以順天府內並沒有讓仵作進行驗屍,且為了平息民怨,很迅速地就結案了。
施元夕後來差人去打聽過,屍首都被扔到了亂葬崗。
到得那種地方,想要從那麼多的屍體裡發現一枚小小的彈殼,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所以她篤定,魏家當時必然是不知道她隱藏了子彈的事。
而今日卻有不同。
這些人是魏家的死士,在稟報過魏昌宏後,他們必然會將屍首妥善保管了起來。
……再加上,她從京畿營將士的口中聽聞,兵部研製改制火銃已陷入了停滯。
這般重要的事情,大局當前,應當不會隨便停下來才對。
除非,那位新上任的兵部侍郎,從中察覺到了不對。
子彈的事情,怕是隱瞞不了太久了。
在對火銃研究頗深的人面前,什麼掩飾都算不上牢靠。
因為只要沿用從前大梁的彈丸製法,就不可能做到連續發射。
施元夕對此倒也不是太過擔心。
只希望路星奕能夠快些做出決定,那她便能直接進行下一步了。
她晚間睡得不是很好,白日裡起得晚了些,到了國子監以後,人還在不住地打呵欠。
李謂見狀,問她:「你是已經聽到了消息,熬夜苦讀了?」
施元夕兩隻眼裡滿是水汽,眼圈還有些發紅,頂著兩隻兔子眼,問他:「什麼消息?」
「春闈同考啊!」李謂見她竟然半點不知,忙將消息告知了她。
今次春闈,將在明日開啟。
每年春闈對整個大梁的學子而言,都是一等一的大事。
國子監內亦是如此。
「前些時日,邱學正向祭酒提出,本次大考資格評定,便由原本的群體策論,改為春闈同考。」=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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