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被送到京城念書,對山西府中的事情,是鞭長莫及。
他母親還口口聲聲說,是為了緩和他們父子間的關係,才不告訴他這些事。
她的世界裡,似乎從來都只有隱忍和退讓。
路星奕長大成人後,對母親的觀感頗為複雜,他一方面極其心疼她在路家遭遇的一切,一方面卻又怒其不爭。
如果。
他是說如果,他母親可以像是施元夕那般模樣,不說踩到了別人的頭頂上如何,而是被人傷害了以後,至少懂得反擊的話。
他也不會如此難受。
收到家書當日,路星奕就直接發作了。
他直接繞過了路府的人,送了一封信給他同樣在山西的舅舅。
路星奕母親家裡世代從商,他舅舅子承父業,莫說是在山西,都是數一數二的富戶。
但為了不讓母親難做,也避免他人說他們林家有心攀附,舅舅尋常若無事,幾乎是不登巡撫大人的門的。
路星奕這封信寫出去,幾乎就是跟他父親撕破了臉皮。
他讓舅舅直接登門,將母親接回林家休養。
在做出這個決定之前,其實他仍舊沒有想好,要不要同意施元夕的提議。
可當那封送給舅舅的家書傳出去後,他當下便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想法。
龜縮在了此地,可以短暫逃避得了一時。
而按照路縉中的想法活著,他一輩子都只能生活在父親的陰影之下!
人行事,某些時候是極其講究運勢的。
路星奕剛做好了決定,邊疆便有戰事傳出。
這般變動下,只怕人人對戰事避之不及。
而他自有生以來,最想做的事,便是上戰場,保家衛國!
邊疆有事,他更不會有半分退縮。
所以今日清晨他聯繫了施元夕,沒想到施元夕卻讓他來這盛江樓里赴約。
他來得早,沒看到施元夕,倒是先跟王恆之、李謂二人碰上了面。
施元夕走進來,看著這三人就這麼靜坐著,大眼對小眼,當下輕笑道:「怎麼都不說話?」
王恆之輕咳了聲,問道:「路同窗這是……」
「他是我叫來的。」施元夕道:「可是有什麼不方便的?」
王恆之搖了搖頭,路星奕父親的官職,是他們父輩之中最大的。
這些事情,路星奕還犯不著從他口中知曉。
他清楚施元夕這麼安排,必然是有她的用意,就沒有多問,只輕聲道:=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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