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青染那張臉刷地一下變得慘白非常。
她突然意識到,施元夕所說的病,不是真的病,而是在說,魏太后也活不久了。
她慌張的不是魏太后將死,而是自己倚仗的權勢、地位和身份,都將化作烏有。
比起從前她欺辱過的那些人都不如,甚至在施元夕給出這個安排後,她犯下的那些事會瘋狂反撲,將她徹底撕碎。
這等結果,魏青染如何能接受得了?
她迫切地想要抓住些什麼,來救自己的命,卻發覺她什麼都抓不住。
謝、魏兩家的姻親,本就是為先帝登基而臨時拼湊在一起的,謝郁維心中從未有過她。
魏家一倒台,竟是無一人能為她開脫。
她在內心極度混亂的情況下,猛地抬頭看向施元夕,倉惶道:「施元夕……我知道從前是我不對,謝郁維涼薄,我不該將怒火都發泄到你的身上。」
魏青染說著,擠出了兩行淚,聲音嘶啞地道:「我也是不得已的,父親要與謝家聯姻,我怕那人心中還有你,情急之下失了分寸。」
「你我同是女子,你應當最為明白我的感受不是嗎?」
絕境之下,她開始訴說自己的不得已,自己的苦衷,她的生活困境。
施元夕回眸看她,面色如常:「魏小姐的意思是,因為你過得不如意,所以便能拉數位無辜的女子,替你付出代價?」
「你的家族將你當成聯姻工具,還是一個漂亮的擺件,這都不是我所導致的。」
「你身處其中,享受著魏家帶給你的權勢和富貴,肆意踩踏著他人尊嚴取樂,現在卻要我一個受害者來體諒你。」
「體諒你些什麼?當初沒把我徹底踩死嗎?」
如魏青染這樣的人,撇除男女之分,就是真正意義上的特權階級,吸食普通人血肉過活的權貴,死到臨頭,卻拿後宅女子逼不得已的境況來說道。
欺壓弄權之事一點沒少做,一句婚事做不得主,便可揭過全部錯處,那在底下痛苦求生的百姓又算什麼?
無辜丟了清白和名聲的兩名女性又算什麼?
她可憐,旁人便活該了?
魏青染還不死心,她見得施元夕要走,不顧一切地高喊道:「你分明就是對我心懷怨恨,那江靜婉同樣搶走了你定下婚事的夫婿,你能放過她,為何卻不能放過我?」
京中的人都知道,裴濟西叛國後,身邊的人都受到牽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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