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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面前的人退開半步,他目光晦澀,緩聲道:「徐氏門生,皆以天下為己任。」

施元夕抬頭看他,他聲色輕緩,神色平靜卻又篤定地道:「與你索要回報,只是我的私心。」

他是江南徐氏的家主,就算他無比渴求眼前之人,也不會拿徐氏滿門上下來做賭注或者是交易的籌碼。

徐京何只是氣不過她反覆逗弄他,自己卻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

他理智再如何失控,也知曉這是他和她的事。

她若是個不好的,他再如何想要,也會先和徐氏滿門劃清界限,再陪同她沉淪。

而眼下的她,卻是個如明月皎皎,卻又能看得到民生疾苦,心有溝壑之人。

如今的江南徐氏,由徐京何掌舵,他與父輩所想不同。

只要身處在大梁,便永遠都無法置身事外。這把火,總有燒到江南的那天。

朝上這般局勢,徐氏勢必得要做出個選擇。

那這個選擇,便只會是她。

「江南徐氏願與施大人一起。」徐京何目光深邃如海,靜看著她:「平天下。」

至於她……既是招惹了他,便沒有輕易放手的道理。

徐京何離開後,施元夕難得沒有一頭扎進書房內,處理那一摞摞堆積的公務,她在窗邊靜坐,看著皎潔的月光傾灑到了屋內。

不談眼下局勢,長久來看,若要改制,靠她一個人,是很難做到的。

這不是心頭火熱下,隨意頒布幾個政令就能做到的事。

而是在與舊制、舊觀念和朝中絕大部分的人做爭鬥。

更主要的是,在這個時代能夠與她共鳴的人,幾乎是不存在的。

可那天在馬車上,徐京何不僅從她的隻言片語中洞悉到她的部分想法,且還能在仔細思慮後,毫無保留地投向她這一方。

不論他此舉,意在攻心,還是真有所考量。

施元夕都不是完全沒有觸動。

只是……

施元夕不知想起了些什麼,搖頭輕笑。

這人可不像是謝郁維那般,徐京何看著冷淡不近人情,實則行事果決沒有半分游移。

真要沾染,可輕易容不得她放手的。

施元夕並非刻意玩弄人心之人,只是她從萬般艱難里爬出來,太過明白箇中道理。

要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便要抓住一切對自己有利的因素。

她確實很早就看出徐京何對她有所不同,說放之任之也好,說是她的趣味也罷……徐京何本就生得一副好容貌,許多想法也與她一致。

之前朝中幾方周旋時,她便能用他這點細小的情緒,讓局勢完全有利於她。

她也並非是在隨意妄為,能這般行事,必然是對徐京何有幾分好感的。

她做的事,皆發乎本心,從心而論。

原本想的簡單,若戳破那層窗戶紙,那便談一場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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