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齊易留下的,其實不然。
齊易調離前夕,馮煒然已經拿下了魏天昊身邊的人,藉由他們的手,從齊易府上拿走了眾多文書及信件。
到齊易前往越州赴任前,都以為那些東西是被魏天昊取走的。
他那道調令下得太急,來取東西的又是魏天昊身邊的副將。
這齊易也不是個行事多麼周全的人,匆忙之下,根本顧及不到這些。
「下官的話不能信,那這官府文書、密信和供詞,可能成為證據?」馮煒然抬眸看向四方,方才還振振有詞反駁他的人,如今盡數閉上了嘴。
謝郁維面色不好看。
調任馮煒然這件事所帶來的影響,遠超出了他們的意料。
平江太遠,且之前一直都是魏家把持著,謝家在那邊留有眼線,卻只能打探到一些浮於表面的事。
……認真說來,官場內部的消息,還幾乎都來自於齊易。
蔣譚明為求自保,把齊易先一步調走。
導致馮煒然那之後做出的事情,他們都全然不知。
這其中最為重要的,當屬魏天昊身邊那個僉事。
此人究竟是個什麼情況,是背叛了魏天昊,還是被馮煒然策反,甚至死亡與否,他們都不知道。
以至於馮煒然突然發難,謝家根本就接不住他的招。
朝中氣氛僵硬,蔣譚明神色變幻,他在一片肅靜中,邁步走了出來。
他掀袍跪下,沉聲道:「臣一時失察,竟讓這賊子犯下大錯,還請皇上責罰!」
蔣譚明輕抬頭,模樣恭敬,聲音高亢:「齊易犯下的是死罪,此事上,臣絕不敢為其辯駁。」
「可他能一路調至滄州,皆是因其政績斐然,絕非是臣刻意偏袒!」
「他在滄州如此肆意妄為,必定是藉助了臣的名頭在行事。」
「啪!」他朝上殿上叩頭,道:「無論如何,此事也因臣而起,臣本不想為自己辯解。」
「可吏部之事,關係朝堂和眾多官員,關係到我大梁民生,臣一人之死尚不足惜,卻不能讓整個吏部都同臣一起,背負污名!」
「齊易所為,臣並不知悉,調遣越州一事,也是原越州知州因病隱退,吏部為安撫越州百姓,例行調令!」
「絕非是臣刻意隱瞞。」他伏在地上,高聲道:「還請皇上明鑑。」
這一番話,說得那叫一個大義凌然。
施元夕微眯著眼,這位蔣大人,開口就先大義滅親,將罪責全部推到齊易身上。
這種態度……他怕不是想殺自己的親外甥很久了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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