紓妍總覺得他話裡有話,正欲問他究竟是何意,這時,外頭傳來淡煙與男人說話的聲音。
像是秦院首來了。
紓妍朝窗外望去,老狐狸忽然摟著她的腰入了碧紗櫥。
她還未弄明白他要做什麼,他已經放下藕荷色床幃,將二人遮擋得嚴嚴實實。
「大人這是做什麼呀——」聲音嘎然而止,「呀」字拖出長長的餘音,像是鉤在人心尖上,撩人心弦。
院外。
淡煙在門口喚了兩聲,以為自家小姐已經穿戴整齊,於是便領著秦院首入了屋子。
這會兒屋外飄著細雨,屋子裡暗沉沉。
淡煙搜尋一圈,發現原本躺在碧紗櫥的小姐不見人影,床幃也遮擋得嚴嚴實實,影影綽綽地瞧不大真切。
床下卻胡亂倒著一雙男人的皂靴。
是姑爺的。
帳內隱約地似乎還聽到小姐細微的喘息聲。
淡煙倏地羞紅臉。
這大白天的,姑爺怎就同小姐……
秦院首做了一輩子太醫,也算見多識廣,撞見這樣香艷的情景,亦紅了一張老臉。
誰能想到朝堂之上沉穩自持,不苟言笑的裴閣老竟然大白日與自家娘子躲在帳中做那種事,說出去都沒人信。
他內心激動不已,面上半分也不敢顯露出來,剛準備告辭,帷幄內忽然傳來男人低沉沙啞的嗓音,「有勞秦院首。」說著,一隻雪白柔嫩的小手自帳中伸了出來,搭在紫檀床沿上。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上頭布滿著淡淡的紅痕。
秦院首隻好硬著頭皮上前看診。
這時帳內的裴閣老嗓音低啞地敘述妻子的病情。
秦院首把完脈後,道:「應是這幾日夏季炎熱,娘子有些虛火過旺,可服用滋陰、清熱、解毒消腫藥物。」
「那,」帳內傳來女子嬌柔的嗓音,「我吃糖不打緊吧?」
秦院首愣了一下,隨即道:「少吃為妙。」
她有些失望地「哦」了一聲。
秦院首忙道:「那老夫去開些方子來。」
裴閣老叫住他:「大抵是因為我同她做了一些昔日類似之事,她模糊憶起些,不知院首如何看?」
昔日類似之事,那是什麼事?
渾身都在冒汗的秦院首不敢再往下深想,將存在腦海里的醫術典籍搜刮一遍,思慮良久,方道:「若真如閣老所言,閣老可陪著娘子多做一些從前做過之事,兩人多親近親近,興許能夠有助於娘子早些恢復記憶。」其實,他覺得自己都是廢話,裴閣老大與娘子白日宣淫,想來已經親近到了極致。
就算再親近,還能親近到哪兒去。
思及此,他又道:「最好是把曾經做過的事情一一復刻一遍,會更有助益。」
帳內的男人沉默良久,道:「內子身子有些羸弱,請秦院首替她開些補身子的方子來。」
秦院首心想裴閣老正當盛年,家中又只有這不滿十八的小嬌妻,連個妾室都無,怕是沒個節制,身子差些也是有的。
他忙應下來,趕緊隨著同樣臊紅臉的淡煙去了隔壁屋子寫了兩張方子,又思及裴閣老恐怕也需補上一補,又另外開了一張有益於男子房事的滋氣補陽的藥方來,囑咐一些飲食忌口。
淡煙忙將他送出內院,折返回來時卻被滿臉慌張的輕雲給拖到院子外頭的一棵芭蕉樹下。
那芭蕉葉聚滿了雨水,倒了她一身。
她嗔怪道:「怎這樣毛手毛腳!」
「姐姐不得了!」滿臉是汗的輕雲捉住她的手,「你猜我今兒撞見誰了?」
淡煙被她抓疼了,蹙眉,「撞見誰了?」
「我撞見七公子身邊的青竹了!」輕雲心都要跳出來了,「他說七公子讓他向小姐問好!還說七公子給小姐準備了生辰賀禮,你說他這是要做什麼!」
青竹是七公子跟前的隨侍,淡煙聞言心頭一震,「七公子回來了?」
輕雲搖搖頭,「只有他一個,好像沒回來。」
淡煙一聽心裡也打起了鼓。
若是七公子在帝都,當作尋常親戚走,孝敬自己的嬸嬸也算不得什麼大事兒。=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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