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激動,「我方才好像看見七哥哥了!」
淡煙心裡咯噔一下,「小姐定是看錯了!」
七公子此次打了勝仗,是衣錦還鄉,怎會悄無聲息出現在寺廟裡。
紓妍一時不敢肯定,「是我看錯了?」
她與七哥哥實際上有三年未見,也不知他如今什麼模樣,真認錯人也不一定。
淡煙哄道:「小姐衣裳都濕了,若是著涼可就麻煩了。」
*
紓妍一回到禪院就連打了個幾個噴嚏,小腹也涼津津。
淡煙與輕雲趕緊服侍她換下濕衣裳,又拿了薑茶來。
一杯辛辣的薑茶入喉,紓妍的身子終於回暖些。
淡煙見她氣色不好,道:「小姐不如再去床上躺會兒?」
「我睡不著,」她想起放才那抹身影,捂著心口,「我心裡有些不舒服。」
淡煙試探問道:「小姐可是想姑爺了?」
紓妍輕哼,「誰想他了!」
這就是想了。
想來這些日子姑爺日日哄著小姐,小姐心中待姑爺還是有些感情。
淡煙問:「那小姐怎麼不舒服了?」」
她嘆了一口氣,「我想起對七哥哥始亂終棄,我心裡就不舒服。」
「小姐怎會如此想!」淡煙安慰她,「是七公子當初沒能回來見小姐,更何況小姐有小姐的難處!」
她至今想起那一段經歷,鼻腔都有些泛酸。
求助無門,居無定所,任憑小姐如何跪求他們,他們都不肯幫小姐,甚至還有人貪圖小姐的美色,想要哄小姐做外室。
小姐能怎麼辦呢!
彼時除了姑爺,沒人能幫小姐。
無論小姐做出怎樣的選擇,七公子都沒資格怪小姐!
「有什麼難處不到半年就變心了呢?」
可紓妍將那些不堪的過去全忘了,只記得自己對不住旁人。
她雖自幼驕縱任性,自認為對待感情一心一意,哪能想到一覺醒來另嫁他人呢。
還有腦海里閃過的那個畫面,老狐狸又怎會說出那樣的話來呢?
她總覺得有極為重要的事情忘記了,可怎麼都想不起來,心裡愈發煩躁,於是便動手抄寫佛經。
漸漸地,一顆心果然安定下來。
雨下得越來越大,將白晝幾乎下成黑夜。
文淵閣里,正在集會的裴珩望著窗外的雨,忽然想道:也不知寺廟的那隻小貓在幹什麼?
「裴閣老?」有人小心喚了一聲。
裴珩回過神來,神色淡然,「繼續說。」
那人繼續道:「關於關稅與市稅方面的改革……」
集會到次日晌午才結束,裴珩從宮裡出來後,即刻命馬車出城。
誰知馬車剛到城門口,天子身邊的內侍追了來,向他恭敬見了一禮,道:「陛下請閣老即刻入宮!」頓了頓,又道:「一刻鐘前,秦院首診斷出皇后殿下已經懷有一個月身孕。」
裴珩摩挲著虎口處的咬痕,吩咐書墨:「去辦件事。」
*
紓妍捂著小腹趴在桌上。
也不知下雨的緣故,她的小腹愈發地酸脹。
淡煙算了一下日子,「小姐怕是要來癸水。」
紓妍這才想起自打醒來後就來了一回,眉尖微蹙,「我記得我從前都很準時,怎現在一兩個月才來一回?」
淡煙也不理解,「小姐婚後沒多久就不大準時,吃了些藥調理也沒什麼用。」
紓妍想起便宜前夫與自己做的那些事,臉頰燒了起來,「定是老狐狸克我的緣故!」
輕雲忙道:「我去給小姐熬一碗紅棗薑茶暖暖身子。」
紓妍無精打采地「嗯」了一聲。
輕雲借了寺內的小廚房熬了一鍋紅糖水,回來的路上卻迎面撞上李素寧。
李素寧瞥了一眼她手裡的東西,「這是什麼?」
輕雲不想搭理她,但是礙於身份,不得不答,「紅糖水。」
話音剛落,李素寧身邊的婢女掀開蓋子。
一股子冒著辛辣之氣的氤氳熱氣瀰漫開來。
李素寧往裡瞧了一眼,果然是紅糖姜水。
通常只有要來癸水前後才會拿這個暖身子。
她心裡不免激動起來,看來沈氏並沒有身孕!
並不知她心思的輕雲怒道:「你幹什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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