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燙的淚珠悄無聲息順著帝王的雙頰滑落,沿著修長的脖頸滑入繁複的衣衫和草地上冰冷的積雪裡。
舒白只怔愣一瞬,便擰著眉扼住他的喉結,「說話,又啞巴了是不是,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些把戲。」
落在手指上的濕意逐漸加重,炙熱的淚水似乎隔著肌膚直達心房。
虞策之沙啞著嗓音,哽咽開口,「對不起,我不該來的,我真的知錯了,你別不要我。」
舒白的胳膊撐在他的胸口,微微直起身,「陛下哪次改過,不過是仗著我的縱容,每次都踩著我的底線試探。」
虞策之一手攬著他的腰身,一手慌不擇路攥住她冰涼的手腕,「朕沒有試探,你別不要朕,不可以不要朕。」
「你的身體受不得寒,朕真的很擔心你。」他紅著眼眶,吐出的每個字都乾澀得厲害。
平日裡舒白很享用皇帝示弱哀戚的模樣,但眼下卻不是縱容的時候。
她清楚地知道,如果在不合適的時候心軟輕縱,前面一切馴化的行為就都白費了。
舒白眯起眼睛,冷冷扯了下唇角,不再按他的喉結,而是以撫摸的姿態按壓他紅腫的臉頰,「你擔心我?」
虞策之有些擔心今日不能善了,但在盛怒的舒白面前含糊其辭又沒有意義,當下偽裝成乖順地樣子,無視臉上細微的疼痛,無視隱在暗處可能看見他狼狽姿態的一眾暗衛。
他握著她的手腕,順著她的手,依偎地貼上去,「外面太冷了,御醫說你早上沒有喝藥。」
「是嗎,原來陛下這麼擔心我。」舒白面無表情道。
虞策之能察覺到舒白的情緒仍然冷淡,抿了下唇,「夫人……」
「進林子的時候,我便有種如芒在背的監視感,想必陛下在附近布置了不少暗衛,防止我一去不返吧。」舒白說。
虞策之表情微變,「我沒有這個意思。」
「如果陛下真的沒有,就把暗衛撤走,陛下也自行離開。」
虞策之愣在當場,赤紅著眼眶不說話了,袖下的手輕輕顫抖,僵硬地摸上腰間綺帶,微微泛青的骨節發出輕顫。
「今日霜寒雪冷,我的阿拾不會想要故技重施,把身上的衣服脫了來平息我的惱怒吧。」舒白的手指輕輕點著他臉頰上的印痕,慢條斯理提醒。
虞策之攥緊腰帶上的暗扣,卻沒有下一步動作。
舒白深深看他一眼,垂下手,語氣淡淡:「走吧,別讓我再看見你。」
她正欲轉身,動作猛地怔住。=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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