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能更客氣!!!
只是不等江清淮開口,葉從南先開口了:「鶴兄,不知令堂病重,這麼些日子都不曾看望,實在慚愧。」
「啊……」司馬鶴神色一僵,下意識瞧了一眼江清淮,「所以,江公子也是來……」
江清淮朝他笑笑。
司馬鶴臉色更難看了,這都找上他爹了……雖然依照他爹的性子,大概是不會同意這種事,但……正如陛下所說,入宮乃是盛寵,未嘗……
「不……不可!」司馬鶴厲聲拒絕。
他反應實在太誇張,倒是把江清淮和葉從南齊齊嚇住了。
江清淮下意識跟RMB吐槽:「反應這麼大,他家老頭果然是在裝病吧。」
葉從南卻擔憂起他:「鶴兄,你臉色瞧著實在不好,難道令堂已經病到如此地步……」
司馬鶴輕咳一聲,勉強冷靜下來:「這……這倒不是。」
他心下已經決定斷不能讓陛下和他爹見面,但陛下親臨,怎能不招待,司馬鶴心思一轉,突然有了想法:「家父的病並無大礙,只是染了風寒不便見人。」
他略帶歉意地看了一眼葉從南:「為表歉意,請一定給我個機會招待二位。」
「怎麼招待?」江清淮當即有了想法,笑得賊兮兮,「難道,鶴公子打算破費請我們去琉璃軒吃頓好的?」
司馬鶴:……
葉從南連連擺手拒絕:「鶴兄,那地方一頓百兩有餘,請江公子便是,我……我就不去了。」
「這可不行。」司馬鶴一把拉住他,宛如抓住了什麼救命稻草一般,「我聽聞文瑾和江公子關係甚篤,難得有機會,一起來吧……那琉璃軒也不過……咳,不過百兩罷了,文瑾不必在意。」
見葉從南仍舊猶疑,江清淮也跟著勸道:「人多熱鬧不是?」
葉從南看看江清淮,又瞧瞧司馬鶴那莫名求助般的神色,雖然想不明白,卻還是點頭答應。
司馬鶴鬆了口氣,立刻派下人備府上最好的車馬,畢恭畢敬地把江清淮請進去。
江清淮卻看向小福子:「難得出來一趟,你也在京中逛逛,不用跟著伺候我了。」
小福子「啊」了一聲,顯然不敢,只是不等他說話,江清淮便兀自鑽進了馬車。
還是司馬鶴安慰了他不用擔心,小福子才勉強答應下來。
戶部雖然掌握國家財政大權,司馬家的最好的車馬卻遠不如禮部侍郎的氣派,光是那拉車的馬就只有可憐的兩匹,不過轎子裡的空間還算寬敞,打扮也雅致,江清淮還算滿意。
葉從南隨後跟上,瞧見有茶壺,還貼心地給江清淮倒了一杯。
江清淮肚子早餓了,雖然不愛喝這古代的苦茶,卻還是接過抿了一口。
司馬鶴最後上轎,正瞧見江清淮接葉從南遞的茶,一股悲涼湧上心頭,突然便不忍再看。
實在對不住了,從南!!!
——
上次逛長安街,只在外面瞧了一眼琉璃軒,而今得了機會入內觀摩,江清淮心情激動,宛如沒見過世面的市井小民,好奇地張望著四周。
司馬鶴雖然也聽說過琉璃軒,但到底第一次來,難免拘謹,見樓內琉璃通透、藻井繁複、名人掛畫隨處可見、就連燈光似乎都比旁處細膩高貴,竟是莫名緊張起來。
正有隨侍小廝上前來,問起他們用餐還是喝茶。那小廝生得清秀,穿著琉璃軒統一的紅錦侍袍,問起話來也是落落大方。
司馬鶴愣神一瞬,下意識向葉從南求救。
葉從南目光卻緊緊落在江清淮身上,像是壓根沒聽見那小廝問話。
司馬鶴心下覺得怪異,但更多還是緊張,他朝那小廝笑笑:「吃飯……吧。」
「閣下是三位嗎?」那小廝仍舊客客氣氣,「是要雅間還是在大堂入座,若是雅間的話……」
「雅間。」這時候江清淮也瞧見那小廝,一點沒有被人請客要客氣的自覺,只夸開海口要,「最好的雅間。」
司馬鶴頓覺一陣肉疼,但還是勉強扯出笑容:「對,我們要最好的。」
那小廝便換了笑容,畢恭畢敬地給他們帶路:「貴客,請這邊來。」
通往雅間的路是貴客專用,江清淮跟著那小廝,一路上不曾見過任何人,清清靜靜,反而覺出一絲異樣,他在心裡和RMB調侃:「這雅間的隔音做真好,一定常有高官在裡面說小話吧。」
RMB卻有點生氣:「宿主,不是要刷司馬鶴的好感度嗎?怎麼能讓人家請客?蘇有道給你帶了那麼多錢,你平日那麼大方,今天怎麼回事?」
江清淮卻有自己的節奏,哄小孩一樣哄了兩句RMB,便來到了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