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軟。
明明最近也有好好打拳鍛鍊身體啊,怎麼還是怎麼弱????
江清淮心中滿是對小皇帝體質的怨懟,等葉從南一眾大臣們發表完意見,便忍不住道:「朕今日身子不適,你們在這基礎上商討修改,晚膳前把方案遞上來給朕過目便是。」
交代完他便起身要走,都也沒給大臣們反應時間。
奈何他腿軟,加上起身太急,於是咔嚓一聲……
靠!
熟悉的感覺傳來,江清淮大腦一片空白。
好丟人啊!!!
葉從南最先發現他不對,連忙上前扶他,卻被蘇有道截胡。
蘇有道看他生無可戀的樣子,一個念頭浮上心頭:「陛下的腳……」
江清淮拍了拍他肩膀,無奈望天:「宣太醫。」
聽聞陛下又崴了腳,張陽德急急忙忙趕來,一把脈,卻先發覺陛下縱慾過度,不由心慌地看了一眼旁邊的葉從南。
近來宮中多有傳言,葉從南雖有狀元之才,但一入官場便是丞相……
古往今來,哪個狀元能有如此殊榮。
何況當今陛下好南風,葉狀元又是一表人才……
若是皇恩、雨露雙加身,被陛下如此信賴,倒是不足為奇了。
只是……再怎麼想升官發財,也得考慮考慮陛下的身體吧!
床底之間,哪裡能如此縱容陛下啊!!!
奈何此刻正是金鑾殿上,加上葉狀元和陛下的事暫且也只是傳聞。
雖然張陽德心下已經完全信了,但此刻他為保皇家顏面,仍舊只能緘口。
反正是醫腳,先醫吧……
張陽德破罐子破摔地開了活血化瘀的藥,又上了跌打損傷的酒,這就功成名退了。
蘇有道幫著江清淮叫來轎子,由五六個小太監抬他回養心殿,路上,看江清淮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忍不住道:「陛下,可是那龍椅太高了?」
江清淮癱著一方面是覺得糗,另一方面還是心虛,聽見蘇有道跟自己搭話,他語氣慢吞吞:「可能是。」
「不如臣讓內務府再新做一把?」蘇有道試著提議。
「不用了。」
龍椅雖然坐得確實不舒服,但那玩意可是金子做的,再弄一把新的,得多貴啊!
江清淮果斷拒絕:「這錢給建集市多好啊。」
雖然他現在還是有點不好意思去見裴牧。
但江清淮覺得,等這件事情過去,日後他再去找裴牧玩,不用蓋著棉被純聊天了。
能再增加一些夜生活,多好。
不過這種想法,江清淮是不敢告訴RMB了。
因為RMB動不動就要問江清淮到底打算怎麼辦?
最近江清淮都不樂意跟RMB聊工作上的內容,反而每天都去金鑾殿開朝會。
聽聽葉從南和守舊派的大臣們吵架,也挺好玩的。
他前腳剛到養心殿,後腳小福子便稟告說葉從南求見。
江清淮還當他有什麼旁的疑問,點頭讓他進來,葉從南卻猶猶豫豫站在門邊看著他。
「你找我有什麼事?」
這些日子兩人一起工作,葉從南一直都大大方方的,既不會過分諂媚,也不會過分放肆,把握在一個不遠不近剛剛好的尺寸。
讓江清淮覺得跟他一起工作還是舒服的。
所以此刻見葉從南這般扭捏,江清淮不免納悶,「為什麼不進來說?」
葉從南看了一樣旁邊的小福子和蘇有道,仍舊有些難以啟齒。
方才他出了養心殿,卻被張陽德攔下。
太醫院院首將他攔下,葉從南第一念頭當然是陛下有礙。
而實際上,陛下確實有礙,只是……
「葉相,你和陛下還年輕,一時情難自抑可以理解,但陛下今年不過才十八,還是長身體的時候,你作為臣子,又長於陛下,一定要以身作則才是。」
「為了一時榮寵,拖累了陛下的身子,可是大大的得不償失啊。」
葉從南細想片刻,神色嚴肅起來:「我剛入官場,能得陛下如此厚望,心下總是惴惴。」
「是才遇上陛下交代的任務,總想盡力做到最好,倒是忽略了陛下的身體,怪我。日後,我一定警醒自己,絕不會再為公務之事,久留宮中,反而耽誤陛下休息……」
他愧疚地朝張陽德行了一禮:「陛下的身子還有勞張大人……」
「不是!」張陽德卻漲紅了臉,打斷葉從南的話,「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們行房事的時候……咳,節制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