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後林染整個人抖到雙手不自覺地抓在祁宴的肩上,狠狠地掐他。
祁宴抬眼看林染,發現他此刻淚流滿面。但之前還有遮蓋臉不讓看的意識,現在雙眼水潤而失焦,根本察覺不到祁宴在看他。
這使得祁宴很有成就感,就連肩上的疼痛都讓他覺得很爽,在床頭拿過之前準備好的水喝了一口,就要湊上去親林染。
可在千鈞一髮的時候,突然想起來林染之前說不許親。
祁宴不高興地盯著林染的濕潤的嘴唇看了半天,最終撈過人,在他耳根處啄了啄。
「不許親……」林染明明已經頭腦空白,還有功夫來阻止祁宴。可祁宴此刻吃飽喝足,又抓著他的耳朵咬了好久。
「為什麼不讓,我做貓的時候你總是親我。」祁宴說,「我又沒有親你嘴,我親你耳朵也不可以嗎?」
「……就是不行。」
林染開始不講道理,把臉徹底埋進祁宴的懷裡,聲音很悶。他勉力咬緊牙關,總算清醒過來一點,可弄清楚剛剛發生了什麼的林染覺得,現在清醒不如直接暈倒過去。
真的沒臉面對祁宴了。
想起祁宴剛才還親他耳朵,林染後知後覺有點嫌棄地伸手蓋住,卻感覺手背也被印下濕漉漉的吻。
「誒呀你!」林染立即抽回手,有點炸毛,「你能不能去漱口啊你,什麼都吃!」
祁宴總算是知道林染為什麼不讓親了,彎著嘴角去勾他的下巴:「你怎麼嫌棄自己。」
林染啞口無言,翻身下床直接衝進浴室。關上門之前拋下一句話。
「今晚不漱口上床,就把你踹回貓窩!」
根本沒有用,祁宴現在已經知道主人的色厲內茬,好像這種順嘴一說的話真的會對誰有威脅一樣。
祁宴眉目鬆弛,把衣服扒下來扔在沙發上,摸了摸浴室門把手。
沒鎖門。
於是大大方方地推開門走進去,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
*
藥效直到凌晨才消失,被迫和自家貓咪廝混一晚上的林染精疲力盡,感覺自己不管身心都徹底麻木了。早晨鬧鐘響起來的時候,直接把煩人的聲音摁掉,繼續補覺。
然而很快手機就再次響起,這回把身邊緊緊挨著他睡覺的祁宴也吵醒了。大貓的胳膊壓在林染的腰間,上半身赤果著,身體仍舊滾燙髮熱。
林染整個晚上幾次受不了地把人踹下床,沒臉沒皮的貓又會再一次攀上來,把他緊緊抱進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