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師這個人看著冷冰冰的,也不會主動和不認識的人說話,大家都不敢上前去搭話。
所以陳大姐就曲線救國,想著從廖祁東這裡下手,她表姐家有一個女兒,剛剛二十歲,獨生女,只讀了高中,家裡條件還行。
陳大姐知道沈老師的家庭很好,自己表姐家女兒配不上,但是她覺得成不成的好歹試上一試,萬一王八看綠豆,看上眼了呢。
緣分這種事,老天都說不準的。
廖祁東剛聽了個話頭,就大概明白陳姐打的什麼主意了,越是小縣城,那些介紹催婚的就越早,讓女孩子年輕漂亮的時候找個好人嫁了。
廖祁東以前回來,那時候也有人給他介紹,但是那些人問他的情況,知道他在負擔侄子和姐姐的費用時,多半都沒了下文了。
再到後來,他忙著掙錢就很少回來了。
沈斯寧這樣好的條件,在他們這些人眼裡無異於是唐僧肉,條件好模樣好,誰不想落自己家裡。
廖祁東雖然無意插手沈斯寧的個人問題,但是他想到沈斯寧喜歡的是男人,估計不會和女孩子相親見面的,到時候拒絕得多了,鄰里之間名聲不大好聽,少不得還有人會故意排斥他。
人都是有多樣性的,倚老賣老的人不是沒有。
所以為了杜絕他以後的麻煩,廖祁東沉思一會開了口。
「還行。」
「不過他有女朋友了,聽說是家裡給訂的,門當戶對,已經訂婚了。」
廖祁東隨口說道。
陳大姐聽到東子這樣說,臉上失望的表情過於明顯,她還想著有女朋友也無所謂,反正沒結婚,多接觸接觸嘛,誰知道已經訂婚了,還是家裡安排的。
老一輩的思想觀念都是這樣,家裡安排的,那就不容反駁了,何況又門當戶對。
陳大姐失落之餘又把目光看向廖祁東,開始打量起廖祁東的模樣,身高模樣倒是還可以,但是一身上下穿的都是地攤貨,衣服髒得不成樣子,估摸是剛給人幹完刷漆的活兒。
年紀有些大,都二十八了,十幾歲就出去了,到現在也沒見他掙到多少錢。
人家那些出去打工的,出去幾年就回來在縣城中心買小區房了,哪像廖祁東還是老樣子,一直住在這老小區,他家裡王嬸也去看過,連件像樣的家具都沒有,回來還是打的地鋪睡。
而且他還時不時的接濟他姐姐和外甥。
就他姐姐那樣,也掙不了幾個錢,到時候外甥結婚,估計也是廖祁東出錢出大頭。
哪個女娃能受得了,自己男人一直幫扶姐姐家的,陳大姐把打量的目光收回來。
廖祁東不吭聲,一直上樓,到了三樓陳大姐到家了,她自己開門回家了。
廖祁東知道陳大姐剛剛是在打量他,最後估計是沒看上他,廖祁東也知道原因在哪裡。
上到六樓,廖祁東用鑰匙打開門,他在門口把鞋子脫掉,換上拖鞋。
聽到動靜的沈斯寧,擰開反鎖的臥室門,從裡面出來,他還沒睡,見廖祁東回來,就問了一下他情況。
「怎麼樣了?」
「送派出所了,偷了一戶人家的錢,我們這裡是他下手的第二家,不過還沒成功就被我們發現了。」
廖祁東估摸著小偷踩了點,可能是想偷沈斯寧的東西,一般老式居民樓老人藏錢的地方不好找,而且這些老人睡覺輕,很容易醒,所以小偷還是很少來的。
這裡的老人大多數都沒工作,幫著孩子帶帶孫子,開銷都是子女們從外頭寄錢回來,所以不會存在說特別有錢的情況。
要下手也是過年那一段時間前後,外面打工的人都差不多回來過年了。
所以小偷盯的可能是沈斯寧的錢。
「以後我晚上沒回來的話,你睡覺前記得把門窗都鎖上,把貴重物品藏好。」
廖祁東叮囑他道。
沈斯寧點了點頭,準備回臥室睡覺了。
折騰一晚上,天都快亮了,因為沒有睡覺,他的頭都開始有些疼了。
沈斯寧手搭在門把手上,身子都已經進臥室門口了,廖祁東叫住了他。
沈斯寧回頭看他,不知道他還有什麼要交代的。
「有人同我打聽你的情況,想給你介紹對象,我給你推掉了,我說你已經有對象了,家裡安排的,而且訂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