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迂州那小子,明顯是盯上你了,他已經暗示過我幾次,但是我都沒有做出回應。」
「兒子,今天這件事只是一件很小的絆腳石,以後還會有更多的,你確定還要和他在一起嗎?」
沈常青問自己的兒子。
他知道今天自己的兒子受了很大的委屈。
沈斯寧看著昏睡的人,他的腦海里總是浮現出,廖祁東搖搖晃晃血順著往下流的那一幕。
不讓任何人靠近。
「父親,你總說我過於理想化,我承認,我也明白,但我還是決定和廖祁東在一起,我和他分不開的。」
「有他在,我會覺得很心安。」
「換做其他人都沒有用的。」
「父親,我明白和他在一起要面對什麼了,你回復孟家把這件事揭過去吧,就說我也是一時氣狠了,說的胡話。」
沈斯寧目光堅定,眼神中下定了決心。
如今他勢弱,他需要蟄伏,一旦他勢起,他要把那些傷害他們的人都報復回去。
沈常青欣慰的笑了笑,然後走出去了。
門外沈夫人看見丈夫出來了,陪他一起往外走,邊走邊詢問兒子的情緒怎麼樣。
「斯寧他真的長大了,夫人你不用擔心,他的情緒很好很穩定。」
沈常青摟著妻子的肩往樓下走。
「不過那姓孟的也欺人太甚了,第一次算計就當小打小鬧了,這一次鬧出這樣大的動靜,明顯是打兒子的臉。」
沈夫人生氣的對丈夫說道。
「孟迂州這人陰險,你以為之前對付廖祁東的那些人找的是誰?不就是他摻了一手。」
「見之前沒有成功,這下就來硬的,想強行拆散他們兩人,如果不是廖祁東心性堅毅,對咱們兒子死心塌地的,到時候真的入了圈套,就算不是故意的,但肯定也會是橫在他們之間的一根刺。」
「長此以往,肯定會散的。」
沈夫人嘆了口氣,回頭看了看二樓。
「我看這孩子還算是個可塑之才,就是出身差了點,再給他幾年時間發展,遲早不是池中之物,他恐怕會成長得比咱兒子還快。」
沈常青略過了這個話題,拉著夫人往廚房走,吩咐傭人多熬點補血的膳食送上去。
沈夫人見丈夫只吩咐人做一份,於是趕緊補了一句,說做兩份上去。
「行了,你就算不待見也沒用了,你看咱兒子那樣,鐵了心的,吃了這麼多苦又受了這樣大的委屈,都沒說分開。」
「你不要再演當面尊重兒子選擇那一套,實則背地裡把人祖宗十八代都查得清清楚楚,兒子遲早會看出來的,小的時候你拿這一套管用,現在他大了,遲早會看出來的。」
沈常青沒說話,出了廚房。
沈夫人笑著搖搖頭。
斯寧總說父親對他最嚴厲,但其實父親對他最上心,沈斯寧這麼大了養成這樣軟和的性子,他父親要占一大半的責任。
臥室內,廖祁東早就醒了,在他們父子談話時就醒了,但是他沒有睜開眼打擾他們。
等人走後,他才睜開眼。
沈斯寧見廖祁東醒來,趕緊俯身過去,問他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頭暈不暈,要不要叫醫生。
廖祁東坐起身,感覺到頭有點暈,但緩過一陣就好了,他看見沈斯寧包著的兩隻手都洇出猩紅的血跡,趕緊讓他坐著不要動了。
「沒事,就是剛起來有點暈,現在好些了,你這手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嚴重?」
廖祁東捧著他的手,不敢太用力,心疼得不得了,低頭替他吹一吹,好像這樣就能吹走他所有痛苦。
「沒事,被玻璃劃了兩下,看著嚇人,只是兩個小傷口,過幾天就好了。」
沈斯寧反過來安慰他。
廖祁東把人摟在懷裡,腦袋擱在沈斯寧肩頭,抱了一陣後,廖祁東突然說了一句話。
「沈斯寧,現在我才知道,誤闖天宮是什麼感覺了。」
沈斯寧聽著他的比喻笑了笑,然後問他什麼感覺,廖祁東仔細想了想回了他兩個字。
「氣派。」
吃人的氣派,權利凌駕所有人之上。
咚咚咚。
門口有叩門的聲音,傭人低著頭端著托盤。
「少爺,該吃飯了。」
兩人鬆開,四個傭人把餐送進來,傭人給廖祁東放了一張小桌子在床上,把他的飯食放上去,沈斯寧的飯食則是搬了一張小餐桌過來,讓他坐著吃。
沈斯寧手上有傷,傭人正準備幫忙時,廖祁東讓她們下去了,說自己餵沈斯寧吃飯。
傭人不敢多言,看了一眼少爺,見他沒有反對,於是懂事的退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