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觸到什麼時,她呼吸一窒,下意識扶住床頭,這才沒有倒下去。
蔣隨的唇舌帶來了潮濕的大雨,喬滿昏沉地看向自己的手指。
床頭是真皮軟包,她的指尖用力地掐陷,皮子在驟然的壓力下,顯出了原本的紋路。
房間裡靜到只有窸窸窣窣的聲響,喬滿一邊淪陷,一邊又試圖讓自己不要淪陷。
高傲的國王最終還是打了敗仗,手腳發軟地倒在了床上。
蔣隨笑著來吻她的唇,她身體輕顫,還在做最後的掙扎。
「你沒漱口!」
「自己的還嫌?」
「你臉上全都是……」
「所以是拜誰所賜呢?」
造反的傢伙膽大包天,不顧她的反對吻了上去。
喬滿往後仰了仰,躲避失敗後索性隨他去了。
一晚荒唐,深度好眠。
喬滿被蔣隨裹在懷裡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是被他的體溫熱醒的。
眼睛還沒睜開,她已經不耐煩地去推蔣隨了。
「再睡會兒。」蔣隨把她抱緊。
喬滿也不想睜眼,但……
「劇情還沒走完。」她含糊道。
蔣隨瞬間清醒。
兩個人急急忙忙趕到酒店,顧寒天已經離開,保潔正準備進去收拾。
蔣隨給了小費,讓她兩個小時後再來,喬滿則跑去隔壁抱來了被子。
然後就是騙小白。
「怎麼騙?」蔣隨問。
喬滿宿醉未消,頭有點疼,身上也酸,一動不動地靠在蔣隨身上。
蔣隨沒等到她的回答,一時有些好笑:「先走劇情,走完再回去睡覺。」
喬滿這才打起精神,低頭髮消息。
蔣隨不明所以,正要細問,就聽到自己的手機震動一聲。
他打開一看,是喬滿發來的消息:告訴白星雨,你在酒店看到寒天了。
蔣隨的劇情提示也出現了,他無言片刻,開始編輯簡訊。
蔣隨:「然後呢?」
喬滿打了個哈欠:「沒有然後,劇情結束了。」
話音剛落,蔣隨就收到了白星雨的回覆:寒天剛才已經跟我說了,他昨晚喝醉了,在酒店住了一夜。
蔣隨:「小白的反應跟劇情提示里不太一樣啊。」
喬滿看了一眼:「你說是跟我喝的。」
蔣隨立刻回覆:他是跟喬滿喝的。
白星雨秒回:不然呢,還能跟咱倆喝啊。
蔣隨:「……完全不生氣,也沒有要來抓姦的想法。」
「隨她去吧,」喬滿繼續有氣無力地靠著他,「反正我們的劇情已經完成了。」
蔣隨一想也是,他們已經做完了劇情提示要求的事,這部分算是結束了。
「送你去上班?」蔣隨問。
喬滿幽幽看著他。
「回家睡覺嘍。」
蔣隨笑著將她抱起來,無視喬滿的掙扎和警告,腳步輕快地往外走。
喬滿雖然不喜歡在外面像個小孩一樣被抱著,但她今天腿酸得厲害,掙扎兩下見蔣隨不肯放,也就安靜了。
昨晚只睡了兩三個小時,她困得厲害,一到車裡就睡了過去。
蔣隨倒是精神不錯,把人平安地載回家後,又抱到了床上。
脫掉鞋襪,蓋好被子,拉緊窗簾,再開一盞小夜燈。
做完這一切,他轉身去了菜市場,趁著時候還早,買了一些新鮮的魚蝦。
喬滿一覺睡到中午才醒,睜開眼睛時,屋裡光線昏暗,氣溫舒適,隱約還有飯菜香傳來。
她躺著緩了一會兒,才起來往外走。
蔣隨端著剛燉好的排骨從廚房出來時,就看到她已經在餐桌前坐好。
「醒了啊,頭還疼嗎?」他笑著問。
喬滿搖了搖頭:「不疼,但沒力氣,白酒的勁兒還是太大了。」
蔣隨正準備給她盛飯的手一停,神情微妙地看向她。
喬滿接收到他的信號,面無表情:「閉嘴。」
蔣隨做了一個往嘴上粘膠帶的動作。
可惜粘的是劣質膠帶。
保持安靜三分鐘後,蔣隨:「有空跟我一起健身吧。」
「閉嘴。」喬滿還是這兩個字。
蔣隨表示冤枉:「讓你健身也有錯?」
「你敢說沒別的意思?」喬滿反問。
蔣隨想起昨晚她被抵在牆上,一條腿被他提在腰間,另一條腿踮著腳做完全程的事,露出和煦又無辜的微笑。
喬滿當即就要去廚房拿刀,蔣隨繃不住了,笑著攔住她。
吃過午飯,蔣隨把沙發前的茶几挪走,把新買的樂高鋪了一地,坐在地上研究該怎麼拼。
喬滿躺在沙發上,懶散地看他玩樂高,隱約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事情。
到底是什麼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