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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景珩有些驚訝,「一個字兒就能看出來,你不會蒙的吧?」

江潯拿走了他桌上的福字,不置可否。

江潯稍微研究過,以前他對書法這種東西一點興趣都沒有,在謝景珩教他寫字那次之後,看到這方面信息會想到謝景珩,也根據印象,對謝景珩書房裡那些字有了大致的認知。

江潯自己轉了轉他的書房,和記憶里沒太大差別。

書桌一側對著的牆上有一副隸書的「觀自在」,蓋的不是謝景珩的章,但具體章上的字他也認不出來。

「你信佛嗎?」江潯突然問。

「不信啊。」謝景珩被他問的有些莫名其妙,隨即看見他對著那副字,很快明白。

「我爸送我的,他晚年信一點,不過送我這副字應該不是梵語『觀音菩薩』那個意思,可能是自省?自渡?」

「其實我也不知道。他讓我自己悟來著,我還沒悟明白呢,他就走了。」

謝景珩神色有些惆悵,他撐在輪椅上的身子太單薄,江潯看的發愣。

他不知道怎麼安慰他,只是說,「也可能,就是希望你『自在』的意思。」

「也許吧。」謝景珩勾了勾嘴角,「能幫我找找有沒有金墨嗎?在剛剛那個柜子里。」

江潯其實想問他累不累,累就不寫了,但看他有興致,還是沒說什麼幫他拿了。

金墨的質地和墨水完全不一樣,更像油漆。

謝景珩自己裁了張大點的紙,換了支毛筆。

寫字兒這事兒,有時候越認真越不是那麼回事,謝景珩寫得身上都有點發汗了。

「哪不好看?有什麼區別嗎?」江潯指著他寫了幾次的同一個「春」字問他。

「……有。」

謝景珩把寫廢的紙拿開,展了張新的,「我沒讓你陪我寫,也不是給你寫的,困了自己去睡。」

「不困。」是怕你累了,江潯隨手在他的廢紙上畫了只小貓頭像,「你再不睡明天早上就起不來了。」

「那就不起了,明天我又不上班。」

「早上不起床會錯過早飯。」江潯幽幽地說。

自從那次胃出血後,江潯對他的吃飯過於上心了,尤其是早飯,不吃早飯確實容易胃疼,但是他也確實早起不來。

「我起得來,我吃完早飯回去睡。」

謝景珩被他一打岔,筆下的字沒顧得上用心,反而寫得更好了些,多了幾分隨性。

「麗日和風春意滿,花香鳥語物華新。春和景明——」

「嗯。」

其實沒什麼大寓意,只是感覺他和江潯都六親緣薄,寫那些家和人旺的對聯不合適,乾脆就盼「春和景明」吧。

他寫字的時候上身略微前傾,一隻手撐著椅子,腰背都是繃著的,收筆乍一放鬆,腰上突然疼了一瞬直不起來,他慌亂地想扶桌子,卻一把被江潯握住手。

江潯看他嘴唇白那一下就知道他肯定又疼了。

他把輪椅手剎鬆開,轉過輪椅讓他面向自己,半跪在他面前。

謝景珩額頭抵在他肩上,深呼吸了幾次沒說話。

「這次疼的厲害?」

謝景珩抵著他肩搖搖頭,說話還帶著喘息,「不是,有點突然,過一會兒就好。」

江潯也沒轍,手覆在他腰上只敢輕揉,靜靜等他這「一會兒」。

「最近沒復健?」

「嗯。」

「年後我和你去?」

「……不用,我自己會去,年前太忙了。」

江潯等他疼過一陣,才扶他起來,「到床上躺著,我幫你做做拉伸?」

平時江潯給他按按腰就算了,他這腰確實出問題的頻率太高,經常坐都坐不穩,江潯搭把手不算越界。

可是,到床上,拉伸腿,就是另一回事了。

江潯要抱他,謝景珩不情願地推了推,「不用,你管的越來越寬了。」

江潯半跪在地上,一手勾著他腿彎,另一隻手護在他腰上,僵持著沒動,看著他的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葉青予不也這樣嗎?」

「什麼意思?」和葉青予有什麼關係?

「他也會抱你、關心你,都是你的朋友,為什麼我不可以?」

「不是嗎?你在想什麼?」江潯狀似不解,看得謝景珩一時無話。

「按一下吧,別疼起來,明天一諾來吃飯。」

江潯真的,越來越會拿捏他了。

謝景珩突然想起提出質疑,「……你會嗎?」

「會。」

「我先把筆洗了,現在不疼。」

「我一會兒洗,放回原位。」

……

江潯專門找醫生學了一點理療手法,康復訓練也學了,但訓練謝景珩肯定不願意讓他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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