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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稚魚奇怪說:「有0個人說嫌棄。」

腦袋上輕柔的動作沒停,但白清宵還是不說話了,江稚魚沒頭沒腦的,只狐疑這人心情什麼時候比自己還多變了。

白清宵把毛巾對著取暖器烘了會兒,又拿起在毛茸茸的發頂上擦,心中汗顏。

雖然聽者無意說者起初也無意,但是——

剛剛幸好沒把話說全,從江稚魚的嘴裡聽還沒覺得有什麼不對,怎麼從自個兒嘴裡冒出來就變詭異了。

好不容易把那一頭黃毛擦乾,白清宵側坐在他身後,沒忍住順手捏了捏江稚魚的兩頰,手指陷了下去。

手感好好,白清宵沒忍住又捏捏。

江稚魚:「……捏夠沒啊。」

臉上的手指沒停,挑釁似的又捏了兩下。

……他怎麼這麼火大呢。

思時遲那時快,江稚魚一個轉身就要作勢罵他。

——可他忽略了此時兩人的距離。

白清宵正偷偷摸摸往前湊,偷聞小少爺的發香,也未料及小少爺會毫無徵兆地轉過身來。

一個往前湊,一個朝後轉。

電光火石間,兩片嘴唇輕擦而過。

倏然,天地間寂靜了。

【作者有話說】

白清宵:意外之喜[捂臉偷看]

第28章

狹小的房間內,取暖器滋啦滋啦響著,坐在床上相貼的二人腦海中也噼里啪啦炸開煙花。

唇瓣一觸即分,相貼的觸感揮之不去,兩人像被齊齊下了定身術般,僵持不動。

江稚魚木楞著眼,眼睫微顫,涌到胸腔的火像被澆了一盆冷水,只嘶嘶冒出白煙,熄火了。

我靠。

我靠我靠我靠。

他倆剛剛乾什麼了?!

江稚魚垂下眼,黑沉的眼珠子瘋狂顫動,眼神閃爍不定,齒間咬住嘴唇里的肉,碾磨著,大腦飛速運轉。

是親上了嗎。

不對,那算什麼親!那只是——只是意外而已!算個毛的親!

可是氣氛好怪,江稚魚忐忑抬眼,見白清宵也是一臉呆滯的模樣,心沉了半截。

什麼意思,他突然沒由來的火大,難道和他親很噁心嗎,為什麼不看自己?

難道膽敢嫌棄我。

思及此,江稚魚登時沉下臉,微抬下巴,下令般的說道:「你,去洗澡。」

「嗯?」

白清宵還沒從那場意外中回過神,驟然被下了個毫無干係的命令,茫然抬起頭。

沒明白為什麼非但不羞澀,反而兇巴巴的。

白清宵這幅表情落到江稚魚眼裡,儼然是嫌棄得緩不過神的表現,噌一下起身,眉眼含著怒氣:「我洗過澡了。」

一點兒也不髒,你在嫌棄什麼?

白清宵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懵怔更上一層,打著磕巴說:「你,你洗了,所以我也得洗?」

「對!」江稚魚大聲得有些誇張,說完把自己嚇了一跳,趕忙又尷尬壓下聲,「你去洗吧。」

我還沒嫌棄你沒洗澡呢,不許嫌棄我。

江稚魚惡狠狠地在心裡嘀咕。

「哦,哦好。」白清宵悻悻回他,七零八落地把自己扔進了浴室,思維一片混沌。

為什麼要讓我去洗澡。

難道他嫌我髒?

思及此,脫衣服的手一頓,目光幽幽望向鏡子裡的自己。

眉頭皺起,面色蒼白,嘴唇乾裂。

——嘴唇乾裂?!

倏地,眼睛漸漸睜大,眼神開始虛焦,恍惚地趔趄一下,扶著牆大腦發暈。

他們的初吻居然是在他丑成這鬼樣子的時候到來的!

而且還是在他唇部狀態糟糕至極的情況下!

白清宵不禁想起剛剛江稚魚凝重的神色,脊背泛上涼意,連低燒都抗不過內心的寒冷,陷入絕望。

「不該是這樣的……」他喃喃著,語氣不可思議,不願意接受這個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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