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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怪不得他老在糾結一些在朋友之間,在情敵之間根本毫無意義的事情。

因為他根本就不在這兩個關係中間。

怪不得他對白清宵的了解,比對賀知春多得多,因為他從來沒把心思放在賀知春身上過。

只是憑著「想贏」這個念頭,硬生生去接近賀知春。

「賭約……」

江稚魚輕聲呢喃。

去他的賭約。

誰愛賭誰賭,他要金盆洗手了!

霎時,靈台一片清明,先前的糾結猶豫掙扎一掃而空,他猛地直起身,正好嚇了推門進來的白清宵一跳,愣愣地問:

「怎,怎麼了,這是迎接我的新方式嗎?」

江稚魚抬起眼皮,連下垂的眼尾都在努力上揚,漆黑的瞳眸灑進碎光,亮得晃眼,神色非常認真:「白清宵,跟你商量件事行嗎?」

「嗯?」

白清宵心瞬間提了上來,難道江稚魚反悔了,覺得自己被耍了要把自己趕出去嗎?!

江稚魚繃緊神色,心跳如擂鼓,感覺自己渾身都在發汗,熱得難受,舔了舔乾澀的嘴唇,說:

「——我能追你嗎?」

-

「我靠他真這麼說的?!」

白清宵躲在別墅後院裡,坐在鞦韆上一晃一晃,被賀知春的驚呼嚇得趕緊制止:「你小點聲!隔著大馬路都能聽著你聲了!」

「哦哦哦,」情急之下,饒是賀知春都懶得嗆嘴了,又催促他,「那你倒是說啊,我尋思你倆談談心就得了,給你創造個機會,讓你有表明心意的機會,可是怎麼變成——」

「變成他對你表明心意了?!」

白清宵得意極了,想笑又覺得太嘚瑟,拼命壓著嘴角,語氣輕佻:「對啊,還說要追我呢。」

賀知春聽得牙發酸:「得意死你了,所以你答應了沒,答應了吧,你都等了那麼久沒有拒絕的道理,那我就先祝你們百年好……」

「我沒答應。」

賀知春:「啊?」

「你,你這是幹什麼。」

白清宵清了清嗓子,把兩天前發生的事又重新給好友講述了一遍。

「這麼突然?」白清宵強壓下上揚的嘴角,故意裝出平淡的樣子,「算了吧……」

拖長尾音的間隙,偷偷撩起眼皮一看,果不其然捕捉到了小少爺一瞬間的不服,繼續說:「你根本就不會追人啊……而且哪有追情敵的。」

「沒有情敵了!」江稚魚選擇性先略過了前半句話,「賭約作廢,是我先提的,我說不賭就不賭了!」

江稚魚憋著一口氣,胸腔還在被心臟撞破的危險當中,可對方卻又刻意說起他不想聽的話,「好沒契約精神,你會不會追我追著追著也不想追了?」

處於高度緊繃的精神之下,江稚魚沒有第一時間察覺白清宵話里的詭異之處,只追著說:「這不會,我喜歡你,我已經想清楚了,我不會半途而廢的。」

捕捉到某幾個字,白清宵心神一震,險些沒控制住臉上的表情,趕忙背過身去裝深沉。

江稚魚忐忑等待他的回答,卻見他背過身去,氣得扳著他肩膀扭了過來,逼他和自己對視,語氣儘是威脅:「答應我!你沒有第一時間拒絕我,就是也有點喜歡我對吧,那就答應我!」

非常草率、非常突然的表白。

草率到其實並不符合江稚魚本人的愛情觀,他從小到大的設想是像爸爸對媽媽一樣,給自己愛人的不論是表白還是婚禮,都應該足夠正式才對。

但他就是覺得,有話就該說了,否則不知道下次「合適」的機會是什麼時候,又是什麼情況。

那不如就現在,現在就說。

偶爾衝動一次也許並不是壞事,江稚魚看著白清宵閃爍的眼神,心中愈發篤定。

白清宵肯定對自己也有意思,那就自己來做這個先挑破窗戶紙的人,掌握主動權。

所以最後白清宵「被迫就範」,「強行」被連夜帶回了別墅,甚至懶得再等到第二天。

「……」

賀知春聽得目瞪口呆,恍惚地說:「沒想到稚魚是個這麼直白的人啊,他怎麼突然就想通了?」

對於這點,白清宵也沒有頭緒,說:「其實我也不知道,很突然,我差點被他這招給打懵了,險些暴露。」

賀知春無語:「還暴露……人家送上來的機會你不要,你不直接說『不用追了我們直接在一起吧!』,還欲擒故縱,白給自己添麻煩。」

白清宵不贊同,笑著回他:「我想試試被他追是什麼感覺……別嘆氣了,我不想表白和在一起都由他說,我得找個機會,讓我來提在一起,哪能光受著不主動。」

說完,白清宵還想再嘚瑟幾句,結果江稚魚的聲音響了起來,越來越近。

「白清宵,你人哪去了?」

白清宵匆匆說了句下次再說,收起手機長腿一邁,高聲回道:「來了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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