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還是買了。
因為想著它或許能讓她開心一點。
另外他還排隊去買了一袋麻薯。
前兩天聽蘇愉和人聊微信說起的,說這家店的麻薯做的好吃,蛋黃芋泥餡的,特別香,就是愛搞飢餓營銷,不僅排隊而且限量,蘇愉是個怕麻煩的人,她寧願不吃也不會去給自己找麻煩的。
有浪費這時間的工夫,她能多做多少事。
賀璽拿著這些東西進門,打開鞋櫃看到蘇愉常穿的拖鞋在裡面。
她不在家。
賀璽拿出手機,點開微信第一條對話框。
上一次和蘇愉聊天還是一個星期前。
她問他家裡剪刀放哪了她到處找不到,賀璽說在臥室立櫃的第二個抽屜,蘇愉接著回了句「謝謝」,就再沒任何對話。
賀璽知道蘇愉不喜歡和他聊天。
他的消息在她看來近乎成為一種負擔,她會很仔細的斟酌怎麼回復他,哪怕結婚都兩年了,問一件這樣的小事還要對他說謝謝。
正因為她不喜歡,他也會儘量避免給她加重負擔。
賀璽手指停在鍵盤上,打了幾個字,猶豫兩秒後,又退出界面,關掉手機。
賀璽去找了個瓶子把花插上,把麻薯放進冰箱,接著他去客廳拿醫藥箱。
今天在店裡搬東西不小心受了點傷,傷在後肩偏肩胛骨的位置,他自己有點不方便處理,只能隨便塗了一點藥油。
賀璽冷擰著眉,牙關緊閉。
沒有外傷,但疼得過分,甚至比前兩年他骨裂那次還疼,賀璽深吸一口氣,額角青筋暴起。
賀璽想,再等等,要是明天早上還是這樣,他就去醫院拍個片子看看。
穿上衣服,賀璽再次緩吸一口氣。
。
快到九點,蘇愉還沒回家。
飯菜依舊放在蒸鍋上熱著。
外面颳起一陣風,接著書房突然傳來一聲響動。
蘇愉出門的時候肯定沒關窗戶。
她總是忘記。
書房門半掩著,賀璽推開門進去。
書房是蘇愉工作的地方,她這裡堆了不少資料和稿子,賀璽從來不會隨便踏足她的私人領地。
他徑直走向沒關的窗戶。
關上窗戶,拉上窗簾,賀璽目光掃視一圈,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文件夾。
他把文件夾放在書桌上,紙張相觸碰時發出細微的摩擦響,賀璽垂眼時,看到文件夾里「離婚」兩個字。
他頓住。
捏在文件上的手指不可控制的微微抖動,他目光往後掃,清楚的看到「離婚」後面跟著的是「協議書」三個字。
賀璽從來喜怒不形於色,他早已習慣在任何時候都掩飾自己的情緒,此時也是,儘管他指尖已經捏得發白,臉色依舊冷漠,像一塊化不開的寒冰。
這份離婚協議書里清楚寫著賀璽和蘇愉這兩個名字。
後面的內容,他已經無法再細看。
窗外一道閃電划過夜空,像一把利刃,給心口撕開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賀璽臉色一變,他放下文件夾,轉身拿起傘衝出去。
他甚至來不及換衣服,隨手拿了件外套穿上,剛到門口打開門——
打雷了。
站在門口一隻手還停在空中準備開門的蘇愉愣住,雷聲轟鳴,她睫毛顫抖,看到賀璽時,她明顯又嚇了一跳。
這麼晚了他要出門嗎?
手上還拿著傘。
賀璽一般太晚都不出門,他這個人沒什麼社交活動,除了工作還是工作,無趣的不得了。
這時候碰到,有點尷尬。
蘇愉不自然地笑了下,她訕訕把手收回來:「你要出門?」
賀璽沒說話。
他這樣子真像個活閻王,真要了命了,蘇愉心裡瑟瑟發抖。
「要下雨了。」蘇愉禮貌又好心地提醒他。
好驚險的,幸好她緊趕慢趕還是趕回來了,不然剛剛打雷閃電就要把她困住了。
「嗯。」賀璽平靜的看著她,黑色瞳仁里是無法被解讀的情緒,他低聲說:「打雷了。」
蘇愉點頭。
她聽到了呀。
蘇愉還沒揣測明白他這句沒頭沒尾的話什麼意思,賀璽已經側身到一邊給她讓路。
他把雨傘放下,從鞋櫃裡拿蘇愉的拖鞋出來,她的拖鞋是可愛的粉白色,和賀璽的黑色天壤之差。
就像他們之間的差距。
蘇愉換上拖鞋,看他把傘放下了,忍不住多嘴問了句:「你不出去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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