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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愉說著,喉嚨微動,大概是把那顆珍珠咽下去了。

這顆珍珠應該是甜的,但蘇愉有點分辨不出來味道,她視線在賀璽的唇上停了下,看到他冷硬的唇上有點乾燥,她想起他剛剛也喝了這杯奶茶,吸管上似乎還有他嘴唇的溫度……

蘇愉像被一罐蜂蜜砸在了心上,昨晚盤桓在她胸腔的那股憋悶洋洋灑灑地撞了出來,她深吸一口氣感受這羞澀的甜蜜,像個未成年的高中生情竇初開。

她歪過頭,背對著賀璽的方向,嘴角彎起,忍不住笑了出來。

動心的瞬間早被這罐蜂蜜掩埋,包圍得密不透風,但再後知後覺的蘇愉也發現了——

她突然好想……和賀璽談戀愛。

懷著這個念頭的蘇愉開始不敢看賀璽。

她現在總算明白了什麼叫少女懷春,二十七歲的蘇愉在推遲了十年之後終於迎來了她的懷春時期。

從醫院出來,賀璽幫她拉了拉圍巾,他手背不經意從蘇愉臉頰擦過,蘇愉臉上這一塊就像點了把火。

賀璽動作頓了下:「還有哪裡不舒服?」

蘇愉:「嗯。」

反應過來後她一激靈,搖頭:「沒有。」

賀璽說:「不舒服就說,別忍著。」

蘇愉:「好,知道了。」

她這會兒乖得不行,說句話都是討好的笑,和前兩天跟他生氣懟人時不是一個樣子,賀璽又看了她一眼。

這回輪到蘇愉問:「還有事?」

賀璽:「沒有。」

蘇愉皺眉,嘴裡咕噥了句「天天就沒有沒有」,怕被賀璽聽到又馬上收住,掩飾地笑了笑。

隔層紗。

蘇愉在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先認真地在網上搜了一下。

賀璽這個人性格有點怪,蘇愉一直都捉摸不透,這應該和他童年的經歷有關,大學時學過的一些心理課程告訴她,一個人的性格往往都是在幼時形成的。

蘇愉不知道他發生過什麼,她之前不想知道,但她現在很好奇,非常好奇。

這種好奇心就像在她心上放了根羽毛,隨著風吹就開始不停地撓,讓她抓也抓不得,扔也扔不了。

真的太要命了。

追人這種事她和金金都沒有經驗,正如金金所說,她雖然結婚了,但其實連戀愛都沒有談過,這方面的體驗為零。

沒關係,她沒有經驗,網友肯定有的。

不過搜了一圈都沒有得到一個滿意的答案。

像她這種在冷靜期「突發奇想」的人實在罕見,以至於她和金金說的時候,金金驚訝得差點脫手把手機砸在臉上。

金金:【你準備冷靜期談戀愛,談完戀愛再重新結個婚?】

金金:【你牛啊,你這操作都可以上新聞了。】

金金總結得很精闢。

蘇愉說:【冷靜期又沒過。】

所以,還不算離婚了。

她和賀璽現在還是法律意義上的夫妻關係。

想到這裡蘇愉覺得還有希望。

但重點就在於,離婚這件事是她提的。

出來旅行之前金金就說過,她這種行為該天打雷劈,過得好好的也沒什麼說突然就要離婚,世界不是圍著她轉,不是她說要離就離,不離就不離。

蘇愉在腦子裡盤算,她提離婚的時候賀璽甚至沒有挽回,那說明他對她沒有太多留戀,也可能他天生親緣孤僻,對這樣的事都無所謂。

她要是又說不離婚了,會很遭人討厭的吧。

都不能說遭人討厭,簡直就是該死。

蘇愉心裡忐忑,她覺得她得採取一點行動。

蘇愉是說干就乾的性格,她腦子裡那根線一旦縷清了,她就肯定順著它不顧一切往前沖。

但人也不能當無頭蒼蠅只知道亂沖。

於是蘇愉不可避免地想到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的記憶重新在她腦子裡變得清晰,逐漸化成了一團炙熱的火焰在燒灼著她……她滿腦子都是被賀璽手臂箍住,被他壓著狠親的畫面。

他的唇看起來是冷的,但親人的時候灼熱滾燙,他親人也沒有什麼技巧,就是狠,力道重,讓她喘得接不上氣,甚至雙腿發軟。

他們除了做的時候其餘時間很少接吻,在蘇愉記憶里幾乎沒有。

真是太要命了——

還是酒精好,那天晚上她也太勇猛了。

蘇愉深吸一口氣,努力扇風給自己降溫,但臉越來越熱,這團火燒起來就滅不下去,她乾脆跑到門外,試圖用天然的低溫來緩解一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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