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璽特意去陽台接的電話,他安靜地聽醫生說,他很嚴肅地和賀璽說,睡眠是人心底的映射,他睡不好已經代表了絕大部分的問題。
賀璽說他知道,等他回去後,他會去複診的。
他的病像一個定時炸/彈,可能一直這樣,也可能更差。
在蘇愉身邊的話,他就得去治。
後半夜,蘇愉突然喊肚子痛。
她白天吃了冰棍,雖然只有半根,但零下十幾度里的冰棍涼得異常,吃進肚子裡一點都不帶化,蘇愉小腹開始隱隱作痛。
她弓著腰蜷縮起來,整個腦袋埋進被子裡只露出一個頭頂,人還是半睡半醒,只覺得肚子很痛,一陣一陣的墜脹感,讓她眉頭都緊緊蹙了起來。
賀璽緊接著就醒了。
「肚子痛?」他很快發現蘇愉不對勁,賀璽支起上身,摸了下蘇愉額頭,發現她額邊已經浸出一層薄汗。
賀璽問時她很輕地「嗯」了一聲。
肚子疼,好久都沒這麼疼過了。
蘇愉這種時候最不願意動彈,有時候睡著疼醒了,疼著疼著太困又睡過去,她有經驗,基本上半個小時,最多一個小時,疼過這一陣就沒事了。
賀璽眉頭擰起,把手掌放在她小腹:「這裡嗎?」
蘇愉腦袋在被子裡動了動。
賀璽揉得很輕,力道小心翼翼,他勝在手熱,跟個熱水袋一樣,他手心的溫度傳過來,肚子這一塊都暖烘烘的。
蘇愉有點清醒了,她忍不住又往賀璽這邊靠,她用下巴頂了頂他胸膛,喊他的名字:「賀璽。」
「嗯,我在。」他很低的應了一聲,胸膛在震動。
「現在幾點了?」
「五點。」
賀璽說:「你還可以再睡會兒。」
昨天看天氣預報,說今天開始會下雪,天氣預報的時間也報得很準確,大概在上午九十點的樣子。
蘇愉今天就等著下雪了。
蘇愉「哦」了一聲,又閉上眼睛。
賀璽就保持這樣的姿勢給她揉著小腹,甚至連力道都沒有改變,他沉著氣息,面色是冷淡的,但手上動作越來越溫柔。
蘇愉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賀璽的手還放在她肚子上,即使知道她已經不痛了,還是在為她緩慢地傳遞著熱源。
「我不痛了。」蘇愉輕輕地開口告訴他。
賀璽聽到了,也沒有把手拿開。
房間裡暖氣很足,可他身邊的溫度比暖氣還足,蘇愉嘴角彎起,伸手去抱住他的腰。
她開始覺得賀璽是天底下最靠譜的人。
哪怕他不喜歡多說話,可他光是待在那裡就已經讓人覺得安心,他的沉默也成了他靠譜的來源。
賀璽腰身似乎僵了下。
蘇愉小心思在作祟,她故意把手往他衣服下面伸,手臂貼著皮膚圈到他腰上,賀璽這下就更僵了。
手指似乎碰到什麼,蘇愉愣了下,她掌心試探著往前,手在這時被賀璽按住。
他沉著墨黑的眼睛盯著她,半警告:「不要亂動。」
蘇愉眉頭皺起,她手心傷疤的觸感還在……這是她第一次摸到。
之前賀璽都會有意避開她的觸碰,或者會儘量不讓她看到,以至於這麼久,蘇愉從來沒有一次真正的接觸到他身上這些傷。
蘇愉追問:「我不可以看?」
賀璽冷冷點頭:「不可以。」
蘇愉看向賀璽,在他這樣冷漠的眼睛裡,她察覺到他不是真的在制止她,這種制止更像是一種迴避。
他在迴避她的觸碰。
這種認知轉化成一股酸澀的疼,她想她到現在也沒有得到賀璽的信任,他隱藏的一面也不願意和她分享……他們之間的感情是還沒有深到這一步,還不足以分享彼此的秘密。
感情是需要培養的,別人從零開始,他們從負開始。
猛地,蘇愉心裡一根弦跳了一下。
第26章 委屈你了。
蘇愉從小是在外婆身邊長大的。
外婆家在一個小鎮上,有走不完的小巷和長滿青苔的石板路,蘇愉六歲以前都和外婆一起生活,後來她讀小學了,必須回市里,就只有寒暑假能回來小鎮。
蘇愉是外婆的掌上小明珠。
她長得和媽媽有五六分像,一樣漂亮,從小就乖巧聽話,討人喜歡。
六歲那年,隔壁有個租戶,是一對父子,早出晚歸,蘇愉很少見到他們,只有在她晚睡的時候,趴在窗戶上,才看到他們回家。=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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