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愉趴在他大腿上喘氣。
她從沒像這樣緩不過來過,有種不知道是要上天堂還是見閻王的感覺。
「你完蛋了。」蘇愉生氣地說,「我現在生你的氣了。」
她眉毛一挑,這會兒一點也不怕冷冰冰的賀璽,質問他:「為什麼我說停你不停?」
賀璽淡聲:「我停了你就高興了?」
蘇愉:「……」
蘇愉有一天也被賀璽噎到無法反駁,她簡直不知道能說什麼好,只能「哼」了一聲,繼續生氣。
要不是她哭著說不行了,他根本不停。
賀璽又沒說話了,繼續給她吹頭髮,熱氣從吹風機里「呼呼」地響,才兩分鐘,她頭髮就幹得差不多了。
這是蘇愉昨天才新到的吹風機,今天第一次用,果然貴的就是不一樣,頭髮已經幹得像在太陽下曬過一樣。
吹完頭髮後,賀璽抱著蘇愉回房間,給她蓋了被子,然後又倒了杯溫水進來,餵她喝下去。
她喉嚨有點喊啞了,基本開始就沒停過。
喝水潤了潤,賀璽又給她含了片金嗓子。
她一杯水沒喝完,賀璽把剩下的喝了,杯子放一邊,掀開被子進來,抱她在懷裡,她還象徵性地推了兩下,然後才滾進他懷裡,腦袋找了個舒服的姿勢。
「不氣了?」賀璽問她。
「誰說的——」蘇愉反駁,「我都要氣傻了。」
賀璽說:「我看是被……傻的吧?」
蘇愉猛然抬頭:「你——」
賀璽也正看著她。
蘇愉說在生氣,一看到他的臉突然就笑了出來。
好看到氣不起來。
笑都笑了,她於是問:「幾點了?」
賀璽看了眼手機:「十一點。」
蘇愉進去洗澡的時候才九點,竟然在裡面待了整整兩個小時,他要用第二個螺紋的時候,蘇愉快神智不清醒,口不擇言的說別戴了,弄裡面就弄裡面。
賀璽沉默地繼續。
他當然不會不戴。
想起蘇愉後背都抖了下,她委屈地說:「你現在不好了,都不聽我的話了。」
賀璽:「不敢。」
蘇愉:「你這樣說良心不痛嗎?」
賀璽:「不痛。」
明明沒什麼情緒,就是好氣人。
蘇愉抬起頭,很輕地在他手臂上咬了一下。
她的力道對賀璽來說是在撓痒痒,他眉毛沒動一下。
他現在太惡劣,一定要壓制一下,不然以後豈不是她都完蛋了。
於是蘇愉板著臉問他:「以後家裡誰做主?」
賀璽沉著臉:「你。」
蘇愉又問:「那說話不
算話怎麼辦?」
賀璽回答:「隨你處置。」
蘇愉挑挑眉毛,表示她可記住了。
蘇愉又飛快在他唇上親了一下,打了個哈欠,臉頰往裡貼了貼,輕聲說:「那你哄我睡覺。」
賀璽一隻手抱著她動作收了收,另一隻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像哄小孩子一樣:「閉上眼睛,睡覺吧。」
蘇愉小聲哼哼,賀璽沒聽見,靠近她問:「什麼?」
「我說……我們把床也換了吧。」蘇愉說,「我覺得不太結實。」
賀璽:「換,我買。」
蘇愉呢喃著應了一聲:「那你答應我了。」
賀璽:「答應了。」
第39章 「謝謝老公。」
蘇愉今天上午約了金金吃飯,下午要去公司開新項目會,自己說了要早起。
畢竟還有資料要整理。
蘇愉一醒來已經八點,她急死了,說下午要開會的資料來不及弄了。
她從臥室衝出來,又衝進書房,忘拿東西又轉了個彎回來——
賀璽擦乾淨手,看她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他攔住她:「什麼資料?」
蘇愉五官皺起:「我新項目的,下午開會用。」
「放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