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心還是猶豫。
「要不這樣,你跟我說說有什麼忌諱,我好注意點。」南山忙道。
守心見她還算真誠,想了想道:「仙君慈悲純善,倒沒什麼忌諱,你別東張西望大聲喧譁就行……對了,別給他上香了啊,每日裡上香的人已經夠多了,你就少跟著添亂了。」
南山答應一聲,低頭看看自己的右腳,發現上面的紅痕又淡了不少,於是小心翼翼地踩到地面上。
「一點都不疼了!」她驚喜道。
守心從地上爬起來,還不忘拍拍屁股上的灰:「那是,也不看是誰給你治的。」
南山照例忽略他對霽月的馬屁,傾身拉住了他的小手。守心愣了愣,面色奇怪地看著兩人牽著的手:「你這是幹什麼?」
「去前院啊,還能幹什麼。」南山隨口說一句,拉著他就往外走,守心掙了兩下沒掙開,只好被她拉著走。
又一次走出房門,南山停下腳步,用力地吸了一口氣。
守心:「……你又幹嘛呢?」
「活著真好。」南山陶醉地閉著眼睛,答非所問。
當她拼命逃跑,最後卻被一望無際的海攔住去路時,她真以為自己要沒命了,沒想到非但沒事,腳上的傷也治好了。雖然不知道霽月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後面還有什麼陰謀在等著她,但能多活一天也是好的。
南山鬆開守心的手,仰著頭用力伸了個懶腰,正要放下手時,整個人突然僵住了。
「……又在搞什麼?」守心看著她奇怪的姿勢,忍不住後退一步。
南山猛地回神,放下手後斟酌開口:「我……來這裡多久了?」
「我怎麼知道,一個
時辰?「守心不太確定地推測。
一個時辰……怎麼可能只一個時辰!她被綁來後先是昏迷一段時間,緊接著又睡了許久,再然後逃跑、被抓、療傷,就算用的時間不多,也不可能只一個時辰!還有太陽……南山再次仰頭,血紅的太陽仿佛一隻瞳孔,正無聲地注視她。
她驀地想起,自己曾在七腳蛇的伴生石上,也看到過這樣的紅瞳,還有自己被綁來前,最後看到的也有一模一樣的眼睛。
雖然一直知道這裡不正常,可看著從頭到尾都一直高懸於頭頂的血日,南山還是遍體生寒。
守心見她一直盯著太陽看,忍不住推了她一把:「喂,你……」
「啊!」南山驚恐低頭。
守心也驚恐:「啊!怎麼了?!」
四目相對,面面相覷。
無言半晌後,南山鎮定站好,將手心的汗擦在衣裳上:「沒事,嚇嚇你。」
「……你有病吧,」守心無語,「還去不去前院了?」
南山抬眸看一眼天空,堅定道:「去。」
前院和後院之間用高牆阻隔,牆上只有一個門洞可供穿行,門洞上連個門都沒有。
「……你剛才好像說過,尋常子民禁止進入後院,」南山指著大喇喇敞開的門口問,「你們就是這麼禁止的?就不怕有人不聽話?」
守心不屑:「仙君諭旨,誰敢不聽?」
南山心想,那你們真是挺虔誠的。
穿過門洞,是一條窄窄的長廊,可以聽到愈發鼎沸的人聲,卻仍然見不到一個人,守心帶著南山輕車熟路地穿過長廊,上了幾節台階,又打開一道像後門的東西,濃郁的香火氣瞬間湧來,守心眼底閃過一絲厭惡,連忙後退幾步。
南山被香火氣熏得差點栽個跟頭,一回頭發現守心站在台階上,說什麼也不肯再往前走了。
「這裡就是神殿後門,你進去之後掀開那道布簾,就可以看到前殿了。」守心捂著鼻子囔囔。
南山:「真不跟我一起去?」
守心果斷搖頭。
南山只好自己過去。
布簾很薄,薄到根本擋不住人聲,南山一步步靠近時,仿佛能聽到一萬個人在耳邊念叨,他們一個比一個虔誠,言談間充滿著對仙君的崇拜與尊敬,她聽得卻有些頭暈,再次出現缺氧的症狀。
好不容易走到了布簾前,她輕呼一口氣,小心地掀開一個角,下一瞬便被前殿的大小震撼到了。
其實後院也算大了,雖然不能跟滄瀾宮比,但也是有幾間大瓦房和一畝地大小的庭院的,可跟前殿一比,就有點太過寒酸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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