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看著他在綁繩子時手腕上露出的紅光,竟然鬆了口氣。
還好,只是綁住手,而且是和他的手綁在一起,而不是把她從頭到腳都捆起來。
南山是真心覺得這樣沒什麼影響的,直到該睡覺時,非途面無表情地坐在床邊。
「……一起睡?」她遲疑地問。
非途冷冷看著她,眼神滿是執拗。
南山一看就知道沒得商量,只是他之前未嘗人事時睡一起就算了,如今……
南山對上他的視線,果斷選擇不爭辯。
夜深人靜,月光淺淺。
兩人並排躺在床上,光是靠近,南山就能感覺到他身上的涼意。
在這樣炎熱的天氣里,她是喜歡挨著他的。
「我真沒想跑,」一片安靜中,她緩緩開口,「我的靈骨還沒修復,你對我還這麼好,我們還有前世的羈絆,我怎麼可能跑呢?」
非途閉著眼睛,似乎已經睡著。
「我覺得你可以試著相信我一下……好吧,雖然我之前的表現,的確不值得相信,可你想想,那個時候我又不知道我們有這麼深的緣分,現在知道了,那肯定是不會跑了啊。」
南山知道他聽得到,哪怕他不回應,也一直念念有詞,「你最近都沒怎麼修煉,你要好好修煉啊,早點修煉成功,早點幫我修復靈骨,等我痊癒了,我帶你回家住一段時間,我阿爹阿娘做飯都可好吃了,不過你平時不吃不喝的,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這裡的天可真高,星星也亮,我家那邊的天就沒這麼高,畫牢山是挺好的,但是太簡陋了,你如果實在離不開這個地方,那我們找機會買些家具,再蓋個房子,這樣再下雨就不用結界擋著了,也不用每天早上起來都清理露水了。」
南山說了一大堆話,旁邊的人都沒有反應,她側過身,安靜地看著非途的眉眼。
他的蛇身又圓又粗,雖然有堅硬的鱗片作武裝,可看起來還是給人一種非常健壯圓潤的感覺。
但變成人時,又好像清瘦得厲害……當然,南山跟他在湖裡玩鬧時,是瞧見過他身上的肌肉的,那絕對不能說是瘦。
可穿上衣裳,就莫名的單薄,臉頰也沒什麼肉,皮膚白得像紙一樣,眼睛很黑,唇色也比一般人的紅,直勾勾地盯著人時,有一種病態陰冷的感覺。
偏偏又是個連自己的身體都搞不明白的性子,偏執,陰沉,單純,聰明,笨拙,幾種完全不同的特質全都集中在他一個人身上。
他好像
是天生的矛盾體,喜怒哀樂全憑直覺行事。
南山盯得太久,非途裝睡裝不下去了,冷著臉看向她。
「你想親一下嗎?」南山突然問。
非途怔了怔,眼底閃過一絲不解。
南山笑笑,突然傾身過去,捧著他的臉親了一下他的唇。
溫熱的嘴唇貼上又離開,簡簡單單的一點接觸,卻將非途的腦子炸成了廢墟。
他忘了還要生氣的事,只是直勾勾地盯著她。
南山覺得他的反應還挺好玩的,於是又親了上去。
這一次不是一觸即離,而是輕輕地摩挲著,去撬開他本就因為驚訝微張的唇齒。
舌尖輕觸勾纏,非途猛然驚醒,循著本能抱住她,用力地吻回去。
他太生疏了,也太激動了,親得毫無章法可言,試圖奪走南山的每一寸呼吸。
南山起初還帶了點玩心,漸漸地有些招架不住了,輕哼著示意他放開自己。
非途卻愈發激動,不知不覺間下半身變回了蛇形,布滿鱗片的尾巴從床上垂到地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地面,等放開南山時,地上也被尾巴拍出了一條長長的痕跡。
南山終於找准機會推開了他,正要轉身逃走時,手上的靈線卻將她拽了回去。
她:「……」
忘了還要繩子的事了。
南山輕呼一口氣,理直氣壯地示意:「給我解開。」
非途呼吸還有些不穩,聞言只是定定看著她,沒有要解的意思。
南山眯起眼睛:「你要是不解開,我以後就不讓你親了。」
非途心神一動。
「你可想好了啊,我給你三個數的時間,一,二……」
沒等數到三,非途就劃斷了繩子。
南山樂了:「這就妥協了?你可真是個色胚。」
非途不語,試探著在她唇角親了一下。
「非途,喜歡。」他聲音沙啞,說得格外慎重。
南山愣了愣,月光下看著他英俊森冷的臉,突然沒了聲音。
許久,她漫不經心地問:「是喜歡這樣,還是喜歡非途呢?」
非途將臉埋進她的脖頸,低語:「你是南山。」=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18_b/bjZ2p.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