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默望著昂首挺胸,一臉倔強的蘇嘉落沒說話,這些年,她的確是成長了許多。
早已褪去嬰兒肥的臉上線條流暢,微微上挑的眼角讓蘇嘉落整個人看上去多了幾分清冷,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意圖表現得太多明顯。
耿默遲遲無法挪動腳步。
「落落,你父親他剛剛暈倒,被送進醫院了。」
像是為了印證耿默話里的真實性,蘇嘉落的手機適時響起,她面容呆滯地按下接聽鍵,然後便聽見電話那頭傳來蘇葉辰哽咽的聲音。
他說:「姐,爸爸昏迷進了急救室,你快回來吧!」
蘇嘉落腦子嗡嗡的,怎麼被耿默帶到醫院的已經沒有印象,腦海里反覆播放的是穿著一身白大褂的醫生從急救室走出,面色嚴肅地說著「腦溢血」、「住院觀察」之類的話語。
蘇頌和還在昏迷,袁光雅就已經在聯繫私人律師進行財產分割的事情。
蘇嘉落這才發現,蘇氏集團公司的大半股份,早已落入對方手中。
而蘇頌和,不過是空有職位的「傀儡皇帝」罷了。
所有的一切發生得太多突然,等到蘇嘉落回過神來想要聯繫余恆暉時,這才發現手機早已沒電自動關機。
以至於被一堆狗仔堵在醫院門口時,蘇嘉落甚至沒來得及反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嘉落,對於網上的熱搜,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請問網上放出的你跟余恆暉的合約是真的嗎?」
「你怎麼看待余恆暉在合約期間夜會周檸月這件事呢?」
「大家都知道你跟余恆暉關係不合,所以這次與原經紀公司解約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如果合約的事情是真的,那是不是意味著那些所謂的爆料,關於你跟余恆暉大學時候的戀情也是假的?」
……
狗仔們猶如機關槍一樣嗶哩啪啦地將一連串問題砸向蘇嘉落,毫無反擊之力地蘇嘉落呆愣在原地,眼睛因為閃爍不停地燈光而微眯著,抬手擋在眼前,身子不知被誰推了一下,而往後退了一步。
「不好意思各位,這裡是醫院,請大家安靜一點。另外,嘉落現在不接受任何採訪,煩請各位讓一下道。」
耿默比蘇嘉落出來得晚些,在發現因為狗仔堵在門口而聚集了一大堆人後,先是第一時間叫人通知了醫院的安保人員,隨後才擠進人群,將蘇嘉落圈在懷中。
若是換作另外隨便一個人出現在這裡,狗仔們也會顧慮個人隱私問題而在鏡頭之下有所收斂。
可耿默不同。
「耿先生,作為「戀戀」參與錄製的嘉賓之一,請問你對蘇嘉落與余恆暉合約情侶的事情是否知情?對此又有何看法?」
「據我們所知,耿先生應該是正在追求蘇嘉落的,當時節目播出,網上對您罵聲一片,現在有沒有什麼話相對我們鏡頭之外的觀眾說的?」
……
趕來的保安很快將聚集起來的狗仔攔開,耿默護著蘇嘉落上了自家車後,這才留意到對方手上不算明顯的傷口。
大概是在推攘中無意間被什麼東西劃了一道,傷口不深,滲出的血跡密密麻麻沿著傷口已經呈乾涸狀態。
耿默伸出去的手探了空,隨即從車上找了張濕紙巾,遞給蘇嘉落道:「擦擦吧。」
蘇嘉落別開臉看向車窗外,沒有接。
接近凌晨的夜晚,喧譁的城市依舊熱鬧,回程的路上,霓虹燈下,車輛川流不息,宛如一條條流動的光帶穿梭在街道之間。車水馬龍之中,汽車的引擎聲與遠處偶爾傳來的鳴笛交織成一首都市的夜曲,彰顯著這座城市的繁華與活力。
車燈與路燈交相輝映,將夜色裝點得如同白晝一般明亮,偶有行人經過,在光影交錯中匆匆行走,為這繁忙的夜晚增添了幾分生動與喧囂。整座城市仿佛一台永不停歇的機器,夜晚的路面便是它跳動不息的脈搏,記錄著都市生活的每一個瞬間。
蘇嘉落將臉靠在冰涼的車窗上,眼神漂浮就像是冬日裡的一片枯葉,被寒風無情地吹落,孤獨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等待著未知的命運。
刺啦一聲包裝紙被撕開的聲音,耿默再度伸出手去,想要替蘇嘉落清理傷口。
「別碰我!」
咚的一聲巨響後,蘇嘉落將那隻受傷的手挪到了身前。
前面默不作聲一直盡職扮演空氣人的司機擔憂地撇了一眼後視鏡,在看見自家老闆明顯發紅的手背後沉了下眼,背部挺得更直了。
車內的空間似乎被一層無形的重壓籠罩,蘇嘉落與耿默兩人並肩而坐,卻又各自沉浸在各自的世界裡,沒有言語,也沒有眼神的交流。兩人之間,仿佛有一道看不見的牆,將彼此隔絕開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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