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才十多歲,其實比我在十多歲的時候做得好了很多。你說你被人抓住的時候怕拖我的後腿所以想過尋死,你怎麼有這麼偏執的想法呢?」
「我和你神農大伯的戰爭是因為從小積怨已深,也是因為我們雙方都對對方很不服氣,我不能接受你神農大伯治理氏族的方式,他也不能接受我的。但如果拋開這個來看,我也必須說一句,你神農大伯是個有才能的人,我也相信他的人品。」
「所以如果真的我失敗了,我並不擔心他會怎麼虐待我,也不擔心他會虐待我的妻兒,我相信他也是這麼想的。我們的輸贏不如說是一種『道』的爭奪,少昊,你就算是被他們抓住,然後他們以你作為人質要求一些好處,這也不會是姬水氏族輸掉戰爭的緣由,如果有一天我們輸了,那也是我的『道』不如神農的,所以輸了。」
少昊似懂非懂。
他還不能理解「道」這種東西,或者說少昊還是太小,還沒有自己的道。
這種類似於理念,類似於三觀,類似於理想的東西,需要經歷的沉澱和內心的渴望,並非是天賦和悟性就能構成的。
但是少昊已經約莫知道了他父親並不是一個為了私仇而戰鬥的人,這讓他更加尊敬父親的同時,卻在心裡懷疑,自己以前有那麼了解父親嗎,自己真的知道這個男人再寫想什麼嗎。
少昊是帶著這種思緒睡著的。
軒轅很是欣慰,他的兒子果然心智比正常人要成熟很多。
他可以預想到,少昊以後也會擁有自己的「道」,不會比任何人遜色,也充滿了鮮花和荊棘的一條「大道」。
天已經太晚了,蘇賢族長估計也睡下了,現在去打擾他很不合適。
還是睡覺吧。
第二天早上蘇賢起得比較早,在玉山氏族他就是氏族裡面起的比較早的一個人,大早上精神頭最好,做事情都事半功倍。
今天並沒有什麼事情要做,姬水氏族暫時在翼望山上占領著,大家都在積極備戰,他作為外人反而融入不進去。
玉山氏族的大家不知道怎樣了?自己在外面走了幾天,也沒辦法遞個信回去,大家會不會擔心呢?
蘇賢胡思亂想,去翼望山的溪流旁邊洗把臉,決定今天就找個由頭回家,這戰爭不論如何都和他沒有關係,目的已經達到了,看著姜水氏族和姬水氏族暫時是僵持不下的,祝融和江凝也搞不出什麼新花樣來,他在這看戲純粹是浪費時間。
就在這時候,軒轅過來了。
軒轅想了很久,蘇賢很顯然也是個內心中有他堅定的「道」的人,這樣一個人就算要和自己為敵,他也想知道他的「道」是什麼。
無他,就算是自己過於寂寞了吧,姬水氏族沒有人能和他深入探討這個問題,有些無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