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切都循規蹈矩地進行著,沒有出現任何差錯,世界也沒有因為陳愫的喜好而改變。
陳愫聽從鴻鈞的話,設了個障眼法,讓自己看起來慘兮兮。他的臉上依然沒啥表情,語氣平靜地回答獄卒的拷問。
「真的不是我們做的,抓人得講證據,你們平白無故地把我們抓起來,不是冤枉人嗎?」陳愫感嘆,怪不得殷商要亡國。
這才是真正的踐踏規則,全憑紂王的喜好做事,紂王可比他要可惡多了。
獄卒不經意間對上陳愫的眼神,被平靜掃視後忽然打了個哆嗦,生出毛骨悚然之感。
他後退一步,把鞭子交給手下,手下立馬把鞭子丟到鹽水中浸泡,拿出來抽打陳愫,他用的力氣很巧妙,每一鞭都沒有劃破他的皮肉,卻能將痛感發揮到極致。
然而陳愫依然平靜,像是感覺不到痛一般,一聲申吟都沒有。
這正是獄卒恐懼的地方。
明明傷痕累累,眼神清明澄澈,仿佛靈魂與肉身完全分開,連講話的語氣都沒有變過。
他真的是人嗎?
獄卒換了好幾撥人毆打他,陳愫都不為所動。最後只能威脅道:「你若是再不說,你兄長可要遭殃了。」
「你們打算怎麼對他?」陳愫趁著障眼法,兩手從繩索中拿出來活動了一下,然後坐到旁邊的稻草上。
獄卒們依舊盯著原來的位置,對空蕩蕩地木架比劃著名,「炮烙你可聽說過?大王頒布的新刑法。你不願招供謀害王后也就算了,若是肯說明師承何處,供出釀酒之法,也能少吃些苦頭。招供與姜子牙的關係,至少讓我們兄弟對上面有個交代。免了你兄弟的炮烙。」
「我說了,可是你們不信。」陳愫說,「我說的就是實話。」
「別嘴硬!」
這時牢房打開,一個穿著黑色盔甲的漢子從外面進來,「問出來了嗎?」
獄卒們紛紛行禮,「將軍。這人嘴硬地很,什麼都沒問出來。」
來人打量了一會兒空蕩的木架。
他身上似乎有些修為,陳愫甚至有種障眼法被發現的錯覺,趕緊站起來,把自己綁回了原處。
那將軍看了他好一會兒,最終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吩咐左右,「給他治療傷口,暫時不要動。不准給他水和食物,餓上兩天再說。」
說完他帶著其餘人離開,牢房落鎖,陳愫鬆了口氣,繼續給鴻鈞匯報情況。
鴻鈞聽完,道:「我知曉了,他們到了我這邊來。」
「他們為什麼要讓我們招供啊?又不講理,直接殺了不就好了?」
「許是還想要你釀造的靈酒,又或者忌憚我們背後的勢力,怕得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