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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小女子遇到了願意攜手一生的良人,可是這鬼物卻糾纏異常,對小女子百般折磨,甚至揚言,如果小女子離開友人家中,他定會殺死我那良人,讓我生不如死。

鬼物如此威脅,小女子才發現當初的卑微順從千錯萬錯,可惜悔之晚矣。小女子特求助於玄師,希望高人能夠幫幫小女子,讓鬼物煙消雲散,還我生活寧靜。

玄師如能為小女子解圍,待小女子嫁入良人家中,必以千兩百銀酬之。

——焦華頓首。】

雖說一個曾經嫁過去當過侯府姨娘的女人,一口一個自稱「小女子」,看著讓人多少覺得有些不適,但這個心愿卡算是很不錯了,至少將她遭遇的問題以及訴求介紹得頗為清楚。

但陸凌瑤和葛謐都表示懷疑,實在是這許願卡確實有蹊蹺之處。

葛謐指著許願卡上的「卑微度日」四個字,說道:「我覺得她說的話里似有矛盾。……比如這,她說面對鬼物不敢反抗、卑微度日,但通篇看下來,除了被吸取精氣神,完全沒有提到她如何卑微可憐,有些不合常理。畢竟通常情況下,求助的受害者總是會忍不住詳細描述施加者的暴行,以增加得到他人救助的概率……」陸凌瑤聽得連連點頭。

葛謐繼續說道:「不止這點可疑,還有這,她既然說這鬼物對她糾纏異常,要殺她的良人,甚至威脅不讓她離開借住的朋友家,那麼,鬼物又怎麼會給她機會,讓她能到這五里山找上我們求助呢?」

葛謐說完,笑著看向陸凌瑤。

葛謐表達完了她的懷疑,就輪到陸凌瑤說了:「你說的這些也是我覺得有點不合情理的。……而且,我比你了解杜鵑,也就是咱們的委託人焦華這個人,她是那種典型的欺軟怕硬之人,像許願卡上描寫的這種忍氣吞聲的小可憐,實在不是她的風格。」陸凌瑤繼續道:「還不止這些,既然她說她被時時糾纏無法離開,還有機會得遇良人,不是更不可思議嗎?」

說道良人二字,陸凌瑤不免帶了一絲八卦的意味。

兩人為了雙方的默契,也為了接下來尋找猜測背後真相的挑戰與趣味性,不由的又笑鬧了一陣。

笑鬧結束,葛謐才繼續說道:「不過,我覺得,總歸她見鬼了應該是真的。……我看完她這許願卡,突然知道我一開始看到她的異常是怎麼回事了!她應該是身上沾了一絲鬼氣,對嗎?」葛謐看向陸凌瑤,並請教的問道。

陸凌瑤對葛謐的天賦相當認可,「直覺」對玄師這行可是個好東西,一般人可不會有那樣靈敏的通靈「直覺」。

陸凌瑤點點頭,回答葛謐道:「是的,事實上,還不止是沾了鬼氣那麼簡單,她應該還沾染了些因果。」

「什麼叫沾染因果?」葛謐不放過任何一個求知和學習的機會。

陸凌瑤也願意與葛謐分享。

陸凌瑤喝了一口自製的飲品,然後說道:「你應該也聽過一句話,叫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這種關於善因和善果、惡因和惡果之間的聯繫,就是因果最簡單的表現方式。」

陸凌瑤這麼一說,葛謐就有些不認同了:「真的有因果這東西嗎?那我怎麼發現有些壞人反而位高權重,有些老實的人卻一輩子窮苦呢?你看我家……」

葛謐雖然沒說完,潛台詞卻不言而喻:承恩侯府的發家史是女人的血淚史,但承恩侯卻一代一代的昌盛下來的,又何談惡因惡果呢?

正如葛謐理解陸凌瑤,陸凌瑤對於葛謐沒有說出的話也是一點就明。

她自然要好好的解釋一番。

「首先,老實並不代表著善良,老實人也有可能做惡;其次,壞人也不代表著他所做的事不會帶來好的結果,也許對一個人而言他是壞的,但他做的事卻讓整個社會進步造福了很多人,就很可能善因強於惡因。……除此以外,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有時候因果不是只看當下的,一個人曾經做惡,後面做了很多的好事,相互之間可以抵消;一個人自己經常做惡,但是她的祖輩卻積累了大量的善因,自然也能抵消掉這個人的一些作惡。……」陸凌瑤耐心的一一向葛謐拆解和解釋因果的複雜性。

說起來,陸凌瑤自己在現代的時候,其實也是不相信什麼因果的,直到她能夠看透一些因果的面相,才知道古語並不是欺人的。

正如人類生存有他的規則,世間的運轉也同樣是有法則的,縱有疏漏,惡因過度了以後,就必然會結出惡果。

陸凌瑤解釋得這麼細緻,葛謐自然也懂得了,至於不懂的部分,她也不著急,跟著陸凌瑤,未來自然有能夠弄懂的時候。

於是,葛謐將關注力放回了焦華留下的心愿卡上。

「不管她隱瞞了什麼,有件事是毋庸置疑的。」葛謐說道,「她身邊確實有鬼物的存在,還和她有著較深的牽連。」

陸凌瑤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葛謐問道:「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陸凌瑤說道:「看心愿卡到底只能了解大概,目前的一切都是我們的猜測,要想知道更多,咱們自然得先去探個究竟,看看這鬼物什麼來頭,也看看她到底隱瞞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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