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沈明珠對著梳妝鏡敷自己調製的珍珠粉面膜,想讓明天去訂婚宴時皮膚狀態能好一些。
裴颺坐在床上欣賞沈明珠送鍾箐的金條。
「你倒是捨得,這麼辛苦掙點錢,一轉手就送出去一半。」
沈明珠一邊塗面膜一邊回:「捨不得也沒辦法,我結婚時,她送了一條青玉手鐲,還送了一件婚紗,那兩件加起來比這個值錢多了。」
裴颺好奇,「那她都訂婚了,為什麼還把婚紗送給你,幹嘛不自己留著穿?」
「說親事是家裡面安排的,她自己不喜歡。」
說到這個,裴颺忽然湊到她面前,目光炯炯的望著她,「那你呢,你當初跟我領證那會,心裡是怎麼想的?」
沈明珠掃了他強健的軀體,意簡言骸,「色迷心竅。」
為色為迷?那就是誇他帥嘍?
「那你覺得我跟嚴屹比,誰更加英俊不凡?」
沈明珠瞅他一眼,「幹嘛要跟嚴屹比?」
「你別管,你回答我就是了。」
沈明珠故意沉吟了好一會才答,「你。」
裴颺瞬間像吃到糖的孩子一樣眉開眼笑,一臉的滿足,「媳婦,你眼光真好!」
沈明珠白他一眼,忽然想到什麼,揶揄的反問道:「你當初跟周書桓先去的沈寶蘭家,她沒相中你反而相中了周書桓,你什麼想法?」
「那我說了你可不要不高興。」
「你先說。」
「那我不說了。」
「不說算了。」
瞧她似乎不高興了,裴颺敗下陣來,「好好好,我說,不過先申明,我對沈寶蘭絕對沒有任何非份之想。」
「我也是被媒人騙了,相親前,她把沈寶蘭誇成了一朵花,說她能幹勤快,做事麻利,反正在媒人嘴裡,除了相貌之外,沈寶蘭處處都比你強。」
「我那會一心想找個能照顧子珩的女人,聽了媒人的話,心裡自然就更屬意沈寶蘭,這不能怪我,對吧?」
沈明珠似笑非笑,「嗯,不怪你,你接著說。」
裴颺觀察了下她的神色,心裡有些沒底,但還是硬著頭皮繼續往下講,「她沒相中我,我挺不得勁的,我覺著自己也不比書桓差啊,咋就瞧不上我呢。一邊又很犯愁,子珩還這么小,我再娶個啥也不會的媳婦擱家裡頭,往後你們娘倆的日子可咋過啊。」
「可看見你本人後,我當時就一個想法,沈寶蘭沒相中我也挺好的。」
裴颺手肘支在梳妝檯上,眼神深邃的望著她,似乎陷入到甜蜜的回憶中,「帶你出村的時候,你安安靜靜的跟在我身後,一步一趨的,我一邊走就在一邊想,這就是我媳婦了,我以後得好好對她。」
「領完證在民政局的門口,你眼巴巴的瞅著我,眼睛眨啊眨的,眨得我心都快化了。」
「明珠,我們能結為夫妻,是人為,更是天意。」
最後一句,沈明珠是認同的。
如果不是上天安排,她也不可能來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