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欠了多少錢？」秦母在飯桌上問。
秦母住進來之後，她覺得這一套房子怎麼也得要幾千塊錢，不可能太過便宜。
「不用你操心。」唐惠道，「你有錢就拿出來一點，沒錢，不要去借，你坐在那邊吃就行。」
大中午的，秦來旺去擺攤子了。
他們昨天搬過來的時候，秦來旺已經歇了一天，今天不能再繼續休息。
那些學生還沒有放寒假，得趁著這個時間多賺一些錢。等學生放寒假，賺的就少了。
唐惠沒有指望秦母總是從秦父那邊拿很多錢，秦父自己都是打零工的，一個月掙不到多少錢。唐惠不是不想多要錢，可多要錢的結果是跟秦大哥他們鬧翻。
如果錢多的話，鬧翻就鬧翻，錢少的話，鬧什麼鬧。
唐惠覺得怪沒有意思的，倒不如讓秦來旺多擺攤子，多賺一些錢。在學校旁邊擺攤子就已經很賺錢了，至於店鋪不店鋪的，秦來旺和唐惠暫時都沒有想法，燒烤炸串本身就很適合做移動攤子的，要是租個店鋪，成本上去了，還不一定有那麼多人來吃。
學生要的就是便宜，還得貨真價實。
那些學生現在都知道秦來旺用的都是好料了，不是用的地溝油，那些食物也是從正規渠道購買的，而不是用什麼老鼠肉。
在鄉下，還有人去抓田地里的老鼠之類的，再把那些老鼠扒皮熏制。鄉下的那些老鼠吃穀子的，不是城裡下水道里的老鼠，鄉下有專門的老鼠美食。在城裡，他們就不適合去抓老鼠售賣。
秦來旺這樣的人哪裡可能不知道什麼肉便宜，他沒有那麼做，他挑肉都是要跳好的。要是他看到便宜的淋巴肉，他不要，他這是做吃的給那些大學生吃，哪裡能這麼折騰。該漲價的時候就漲價，不能為了便宜就買那些不能吃的肉。
當然，秦來旺沒有過分漲價，他都是按照市場價格來的，那些大學生看到他們食堂的飯菜漲價，看到其他店鋪的東西漲價，他們就知道秦來旺漲價不算多。
「老闆，你昨天都沒有來，我們還出來了兩三趟，都沒有瞧見你。」有學生道。
「昨天搬家了，就沒有出來。」秦來旺道，「本來昨天晚上是想出來的，我媳婦不讓，說是搬家已經夠累的了。」
秦來旺臉上帶著笑意，他媳婦有時候是凶一點，但是她對他還是不錯的。
唐惠在家裡還會跟著一起串烤串，不是等著秦來旺來串，她也會切肉切菜。唐惠認為得要兩個人一起多努力才行，要是就等著秦來旺一個人去做那些事情，秦來旺一個人哪裡能忙得過來。
「你們感情真好。」學生道。
「我們還有一個孩子。」秦來旺道。
「那很不錯。」學生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