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你說什麼呢？」店員驚訝，「我們這就是一個普通的書店啊。別人沒有在我們這邊買，也能在別的書店買書。阻撓，誰來阻撓，是不是要在有這一本書的書店面前都安排人？可是那些人又怎麼知道哪個書店有這一本小說呢？」
「我……」鄭思蓓不得不承認店員說的話很有道理。
「你這品味還真的很與眾不同，你喜歡這樣的作者寫的小說？」店員道，「我推薦你看看別的作者寫的小說，隨便一個作者，他們寫的小說都比這個作者寫的小說好。」
鄭思蓓離開書店了，她不想繼續站在那邊聽店員如何批評她。鄭思蓓真不覺得自己寫得有多差，她的主觀性太強了。
姚盛見鄭思蓓失魂落魄的樣子，他都不想多說。妻子非得要去自費出版，出版出來了，妻子還要這個樣子。
「書沒有賣出去就沒有賣出去。」一家人坐在一起吃晚飯的時候，姚盛還是要開口說幾句。
「這一本不行，那就下一本。」鄭思蓓道，「徐曉曉也是寫了一本又一本的。」
「你是說白霜吧。」姚盛已經知道鄭思蓓和白霜之間的恩怨了。
現在，姚盛就挺後悔的，他當初怎麼沒有多調查一下鄭思蓓。要是他早知道那些事情，他知道鄭思蓓這麼魔障，他一定不娶鄭思蓓。
「是，是她。」鄭思蓓道，「我哪裡不如她了？」
「你很多地方都不如她。」姚盛道，「你沒有自知之明，人家有自知之明多了。」
「她有什麼自知之明？」鄭思蓓皺眉。
「媒體都報導過，曾經，電視台的人找她說歷史類的節目，她直接拒絕了。」姚盛道，「理由就是她不擅長這一方面。這不算有自知之明，算什麼？」
姚盛為了妻子，他還特意去了解徐曉曉。姚盛越去了解徐曉曉，他就越覺得徐曉曉很厲害，這樣的女子很有魅力。
「鄭思蓓，你比不過那麼出色的人，很正常。」姚盛道，「你得有自知之明，別總想著跟她比，比不了的。」
「我……」鄭思蓓張張嘴。
「自費出版一次就行了，你已經知道你自己的小說多麼難看了，就不要再繼續去寫了。」姚盛道，「不要去花這個冤枉錢。有這個錢，倒不如把錢花在孩子的身上，花在你自己的身上，這都好過那些錢打水漂的好。」
「沒有打水漂……」鄭思蓓還是覺得是值得的，「我有出版小說。」
「那你算什麼出版，自費出版，賠本的。」姚盛道，「賠本一次就行了，別賠本一次又一次，別讓別人看笑話。你非得讓別人知道你寫的小說多差勁兒嗎？讓別人笑話你人傻錢多？」
「……」鄭思蓓沉默了。
「別寫了，差不多就行了，別繼續了。」姚盛道，「別人沒有得罪你，是你得罪別人，你還有什麼好意難平的？」
「我……」鄭思蓓道，「我就是想比她厲害。」
「你是想讓她後悔失去你這個學生嗎？」姚盛道，「沒有必要，完全沒有必要。就算你小說真的出版賺錢了，你也是比不過她的，她幹嘛要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