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謹言說道,「不知道胡郡守府里養了多少人,我已經吩咐駐紮在松州城外面的將士帶著大理寺令牌去隔壁州府調集人馬,我們稍安勿躁。」
秦九月忙說,「我可以給明珠他們發信號。」
江謹言連忙阻止。
解釋說道,「不需要到明珠他們現身,他們的身份不能外漏,即便在這場戰爭中犧牲了,也沒有人記住他們,周朝的蛀蟲,自然要讓周朝解決,你那些人好生藏著,給你辦事。」
秦九月想了想。
也覺得十分有道理。
秦九月又問,「王亭長呢?」
江謹言:「守著女人和那幾個孩子,我帶你過去。」
夫妻倆穿了幾條巷子,來到了一家小院子。
見到了王亭長。
王亭長急忙問情況,江謹言把客棧里的情況給王亭長說了。
王亭長咬著牙說道,「還真是狗急跳牆,連朝廷命官都敢抓,姓胡的他們是真的目無王法了!」
秦九月去柴房見到了他們。
依舊是那天見到的女人,除了女人之外,還有四個孩子。
四個孩子的臉上依稀能看得出胡郡守的輪廓。
女人一眼就認出了秦九月。
即便被綁在椅子上。
見到秦九月的一瞬間也拼命的掙脫著,拉動的椅子哼哧哼哧的響。
秦九月將女人嘴裡的破抹布拽出來,「你想說什麼?」
女人瞪著眼盯著秦九月,「原來是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秦九月蹲下來。
兩隻手捏在一起把玩著,沒怎麼把女人放在眼裡,「你還是不是個女人?你知道胡郡守做了什麼事嗎?竟然還心甘情願幫他在外面養孩子,你知道這些孩子的來歷嗎?」
女人輕蔑的呸了一口,「綁架女人孩子,你又算什麼好東西?」
幸好秦九月躲得快。
一口唾沫才沒有吐到秦九月的身上。
秦九月猛地起身,一把捏住了女人的兩頰,「你給我老實些,我不是什麼好東西,你直接豬狗不如,你到底是什麼身份?是胡郡守特意請來看護著些孩子的,還是說你是胡郡守養在外面的女人?」
「關你屁事?」
「嘿!」
秦九月抬手給了她一巴掌,「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現在肯定在這裡好好跟你說你就偷著樂吧,如果你還不交代,那我只能屈打成招了。」
女人依舊嘴硬,「你打呀,你有本事就打死我,你不打死我,你就不是人生父母養的!」
秦九月嗤笑。
激將法?
她聳聳肩膀,目光落在了旁邊的幾個孩子上,「我說屈打成招,可沒說打的是你。」
女人注意到秦九月的目光,臉色驟然一變,「有什麼你沖我來,送孩子來算什麼東西?」
秦九月笑笑,無所謂地說,「你剛才都說我不是好東西了,是不是東西的重要嗎?」
女人:「……」
秦九月伸手摸了摸最小的小孩子的腦袋,也就三歲大,這會兒哭累了,睡了。
睡的還挺香的。
秦九月揉了揉自己的胳膊,「我今天胳膊有點酸,不過打個小孩子還是綽綽有餘的,那就從他開始吧。」
秦九月直接端起板凳,端著小孩要出去。
其他的幾個大一些的懂事的孩子紛紛搖頭,眼睛裡發出惶恐的光。
「住手——」
女人撕心裂肺的叫。
站在院子裡的王亭長下意識地就要衝進去,被江謹言拉住,「九月有辦法。」
秦九月停下動作,「你是要說嗎?」
女人忽而又沉默。
秦九月歇了口氣,「算了,我帶他出去了,看看這個娃娃挨得了幾鞭子。」
秦九月端著小孩子出去院子。
給江謹言遞了個眼色。
江謹言立刻找來了鞭子,順便抱來了一床被子。
秦九月拍拍小孩兒的臉蛋,把小孩兒吵醒,小孩兒茫茫然的看著陌生人,撇了撇小嘴兒,倒是沒有立刻哭。
秦九月抬頭看了江謹言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