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
聊起了天香樓的事情。
「先保密,等我搞完了裡面的裝修,再告訴你。」
「好好好。」
「江謹言,今天,我見到沈清了。」
聽到這個名字。
江謹言臉上一熱。
有些敷衍的嗯了一聲,就開始想要繼續另外的話題。
卻被秦九月打斷,「江謹言,沈清讓我和你道個歉。」
江謹言輕咳。
具體的這件事情。
還要追溯到五天之前。
五天前。
就在江謹言以為宴席中毒之事,已經過去的時候。
皇上忽然單獨接見他的時候又提了起來。
不得不說。
聖心難測。
皇上道:這件事情雖是威寧侯的餘孽所為,可歸根結底,如果當初江謹言小心一些,謹慎一些,就不會有這件事情的發生。
聽著這話的意思。
江謹言自然明白,立刻就跪下來,自行請罪。
皇上就直接讓江謹言去御林軍沈清那裡領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皇帝之命,不可違抗。
還是沈清親自動的手。
江謹言一直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家裡人,萬萬沒想到……
江謹言磨了磨後槽牙,稜角分明的下頜線繃緊,一隻手用力的揉了一下額頭,被氣笑了,「還說了什麼?」
秦九月乜視江謹言,「你說還能說什麼?」
江謹言拉著秦九月的手,「我也是怕你們擔心,這點小事,也沒有說起的必要。
我在衙門當過捕快,那會兒經常要打人,我也琢磨出來一個技巧,有時候看似很用力,其實落在身上很小的力氣,而有時候看似輕輕快快,卻是幾板子就能把人打死的力道。
沈清的手底下拿捏著勁呢,區區二十大板而已,幾乎都沒有感覺到什麼。」
秦九月切了一聲,「要是真的沒什麼,那我現在打你二十大板?」
江謹言的目光由清明逐漸變得深邃。
深沉的好像墜滿了一汪的潭水,「當然可以。」
斜斜的挑了下眉頭,目光示意臥房,「去房裡,床上。」
秦九月:「……」
她兩隻手抱住江謹言的臉。
用力的揉搓起來,「我說你這個人,越來越不正經,你腦子裡除了這種東西還想著什麼?要不要我敲開你腦袋看看裡面是不是全部黃色顏料?」
話音還在空氣中迴蕩。
只聽到一聲驚呼。
江謹言將秦九月抱了起來,「我們是夫妻,這有什麼?」
直奔臥房而去。
——
京城
一處僻靜的院落。
遠遠能聽到撫琴的聲音,琴聲悠揚,輕輕緩緩地飄向天際。
賢王從後面進去。
黑鷹迎上來,「王爺,我們家王子恭候多時,請王爺跟我來。」
賢王點了一下頭。
跟著黑鷹往院落裡面走。
經過了亭台樓閣,經過了悠長的小巷道,經過了假山活水,終於來到了院落最深處的一片露天的小亭。
一進去。
賢王臉色都白了。
只見——
小亭子入口的兩個角落,沉甸甸的吊了兩個人。
一陣微風吹來。
那兩具屍體也只是輕輕的晃一晃,並沒有過大的幅度。
像是兩個吊死鬼。
賢王的雙腿好像被灌了鉛,怎麼都抬不動。
黑鷹轉過身。
好奇的問,「賢王這是怎麼了?」
賢王搖了搖頭。
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怎麼了?」
百里子喻吊兒郎當的聲音傳出來,緊接著,琴聲戛然而止,百里子喻起身,穿著一身紅色錦袍,似乎剛沐浴完,頭髮披在腦後,長至腰間。
紅色和黑色交叉在一起。
顏色之間的劇烈衝擊,讓賢王皺緊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