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床後差點沒站穩。
他回去洗了洗睡了一下午。
醒來問迎生,魏宿今日並未要求他喂,配合得仿佛意識到自己是被他抓來的。
但是可能嗎?
對方或許因為邀月樓一事對他放軟了些許態度,但絕不可能這麼坐以待斃。
魏宿這人天生厭惡束縛。
花念垂下眼想了想,找來侍衛長問:「最近的鳥雀是不是變多了。」
侍衛長一驚:「我馬上去處理。」
最近是多了幾隻鳥雀,不過看著只是普通的鳥,他們還是大意了。
花念抬手打斷:「不用,盯著那邊就好,不用理睬那些鳥雀,讓他們來。」
魏宿的暗衛果然不同凡響,鳥雀尋人,還是這種常見卻最難訓的鳥雀。
若是尋常地方,這一招防不勝防,可惜他們在的這個地方不是那麼容易過來的,魏宿的暗衛前三天沒能找過來,這兩天找到了也不可能過來了。
讓侍衛長下去,花念給自己膝蓋揉藥,看著還未消散乾淨的紅印有些厭煩自己這個體質,稍微磕著碰著便是一道道紅痕,觸目驚心。
擦完了藥,花念去看魏宿。
魏宿頭上扎滿了針,倒讓他看出一絲乖順。
乖順,他沒想到有一天他也能用這個詞來形容魏宿。
魏宿聞到了那股墨香,知道對方來了。
他扎針敷藥結束後那股墨香消散,對方又走了。
他隱隱有個猜測,這人莫不是心悅他。
想要他的子嗣,卻不想孩子和他這個身份有任何關聯,還請了醫術精湛的大夫給他看眼疾,今日他沒找對方茬,對方卻還是來看他了。
要他的孩子,卻不求他的身份。
對方抓他來的目的似乎真的只為孩子,還讓人給他的傷疤擦藥,他原以為是嫌棄,現在想來也可能是心疼。
魏宿越想越覺得荒唐。
因為心悅他?所以抓了他?
那早年為什麼不來找他,想到這裡他想起兩人初見是在邀月樓,或許對方有苦衷,邀月樓那樣的地方若不是無路可去誰願意到那裡去求生活。
他那晚中了藥,可能都不知道溫柔是什麼,對方是不是恨他?
愛恨交織,所以抓了他,所以想要一個他的孩子,告訴了他目的也是在給他說:你有個孩子,但是你這輩子都不能見到他。
魏宿神思急速變化。
他還是有一絲清醒的神志在的,對方哪裡來的勢力,能夠抓了他還避開他的暗衛,皇城內有這個本事的人不多,更何況對方這樣的情況。
可是......若非如此,這人還有什麼目的。
他快速在腦中過了一遍皇城現在的勢力,無論哪一邊都不可能在這樣好的機會下還能放過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