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宿,你是想成仙嗎?你看看你幾天沒睡覺了。」
魏宿被罵了一頓,心不甘情不願去睡覺。
睡醒了洗了澡換了衣服,簡單收拾了一下他要求見魏珏,他要出去!
魏珏不肯,朝上一句為自己辯解的話都沒有,現在想出去?做夢。
而且昨日花念進宮來說了對方計劃,要讓徐恆放鬆警惕,魏宿還是關著比較好。
於是魏宿被關了大半個月。
終於在第二十六天見到了魏珏。
魏宿立刻道:「皇兄,差不多了,放我出去。」
魏珏冷聲:「放你出去做什麼?你有什麼急事嗎?」
一聲不吭跑去千里之外的易城,光是去的路程正常走就要走一個月,結果魏宿一個月多幾天走了個來回,路上睡了沒幾個時辰吧,回來面容不整,朝服都沒換就上朝,這是在急什麼,後面有鬼追啊。
魏宿:「皇兄......」
魏珏打斷魏宿:「說吧,你去易城查什麼?」
魏宿一噎,他什麼都沒查,他只查了花念當年的事。
魏珏淡淡地問:「為了花念?」
魏宿不想他皇兄對花念不滿:「不是。」
魏珏笑起來,魏宿對他還會說謊了,看來是真在乎,他語氣軟了下來:「這麼著急找花念是查到什麼了。」
魏宿知道他皇兄這個語氣是給他最後一次機會。
他斟酌了一下開口。
「皇兄,你還記得慶熙二十三年那個冬月嗎?」
魏珏自然記得,他就是在那個冬月和魏宿一起,弒父弒兄,殺弟殺侄,一步一步踩著血走上了這個位置。
「你想說什麼?」
魏宿低著頭,有些失落:「我那次被人算計,眼疾也是那次留下的,那天看不見差點死了,誤打誤撞進了邀月樓,花念那日也在那裡,是他救了我,但是我看不見,不知道是誰,我去易城是查這個。」
魏珏頓了頓,心立刻軟了,魏宿第二日強撐著回來震住了虎視眈眈的世家,直到他登基才倒下去,那一年請遍了醫師才讓魏宿能重新視物,卻留下了眼疾。
「救命恩人。」
是該好好感謝。
不過,魏珏問:「這跟五月初十有什麼關係?」
魏宿手指握了握:「他騙了我,那天我以為他約我去看花,結果他回宮內查我的人了。」
魏珏聽聞,一臉複雜看著魏,恨鐵不成鋼,都安排住進去一個月了,在朝上居然只敢問人家那天在哪兒。
魏宿不會早就喜歡人家了吧,在朝上誰都不盯就死盯著花念,每次都被花念查都氣急,可一旦有事需要兩人合作又無比配合,嘴上說是為了朝廷,實際怎麼想的只有魏宿自己知道。參花念的摺子跟兒戲似的,除了給花念找點事讓花念忙起來以外再無動作,花念的錢,權一個沒傷到。
他心情格外紛亂,這樣幼稚吸引心上人注意力的方法是誰教給魏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