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問題在於,裴硯初的動作輕且緩慢,比起什麼情.色的舉動,更像是在有隻小狗在用濕漉漉的小舌討好地親親舔舔,用腦袋拱來拱去。
這樣怎麼可能弄出痕跡?
聞祈的額角青筋直跳,手指抓著裴硯初的頭髮,直接把人扯起來,問:「你到底會不會?」
裴硯初的唇色比平時顯得深紅,遲疑地問:「我做的不對嗎?」
聞祈閉了閉眼,咬牙切齒道:「起來,我去浴室看一眼。」
「哦哦,其實不用的,再給我一點時間就可以了……」
裴硯初不情不願地讓開了,聞祈懶得理他,坐起了身,下床去主臥連通的浴室。
浴室的燈光吧嗒亮起,光線熾亮,把一切照得亮堂堂的。
聞祈看了眼鏡子,氣笑了,問跟著進來的裴硯初:「你看看你搞出來的,和我搞出來的是一個東西嗎?」
裴硯初依言看向鏡中的自己。
頸側修長,帶著一個深紅的吻痕,似烙下的標記,無聲地炫耀著占領者的所有權。
他又轉而看向聞祈的肩頸處。
鎖骨肌膚欺霜勝雪,泛著一片幾不可見的淡粉,折射著微微濕潤的水光,是他剛一番努力的結果。
裴硯初咕咚咽口水,問:「那、那我重新再來?」
聞祈卻突然發現了又一個問題,喃喃:「我也是傻了,讓你咬鎖骨這兒做什麼……明天穿上外套就擋住了,痕跡留在這兒根本沒人能看見。」
裴硯初虛心求教:「那應該在什麼位置?小祈,你再給我一個機會,我這次肯定不出錯。」
聞祈偏頭看向裴硯初,按捺下性子,伸了指尖點點自己的頸側,道:「這兒。」
「好。」
裴硯初緊張地舔舔自己的唇,往前站近一步。
他的身形高挺,擋住了鏡面自帶的光源,給人的壓迫感實在太強。
聞祈道:「你站我後面。」
他的本意是讓裴硯初別擋著光,但當裴硯初依言照做以後,又覺得有幾分不對勁。
寬大明亮的鏡子裡,兩人體型差明顯,站得又近,加上怪異的氣氛,像是剛新婚不久,生澀害羞地不知道該怎麼親近的小夫夫。
聞祈遏制住無端的聯想,別開臉,道:「開始吧。」
動作之間,一截玉白的纖細頸項展露在裴硯初的視線下。
裴硯初的喉結輕動,第二次確認:「那我開始了?」
聞祈嗯了一聲。
裴硯初低了頭,線條挺直的鼻樑壓低靠近,薄唇帶著熾熱的吐息落在雪白的肌膚上,落下一個吻。
輕緩廝磨,輾轉舔舐,給人以溫柔的錯覺。
裴硯初聽不懂人話嗎,怎麼還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