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祈閉了閉眼,冷靜道:「明天醒過來,你最好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他鬆開了桎梏住裴硯初的手。
裴硯初的眼眸猛地亮了起來。
縱容的信號如同一點火星落在乾燥的草地上,轉瞬之間燃起燎原大火。
修長的手指順著單薄的背脊線往下落去,粗糙的指腹往深處一路引著酥麻電流。
傍晚轉為深夜,客臥里動靜不斷,門沒關嚴實,時不時飄出一點斷斷續續的哭罵聲。
「裴硯初……!你到底有完沒完、唔——」
床架不堪重負,嘎吱搖晃,曖昧的咕啾水澤聲黏膩得像拉絲。
聞祈覺得自己真是瘋了。
他要不是瘋了,怎麼會答應裴硯初做這種事。
裴硯初也瘋了,像個貪得無厭不知饜足的鬣狗,要將他撕扯入肚,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剛開始的時候聞祈尚且能夠忍受,甚至還有餘力思考,到後面就漸漸體力不支起來。
等終於意識到裴硯初失去理智的狀態不是他能夠應付的了的時候,已經晚了。
他揪著裴硯初的頭髮,抖著嗓子罵他慢一點,裴硯初興奮得根本聽不見,只知道湊過來一遍又一遍地親他的唇。
柔軟的舌尖被又吮又吸,好似這世上最馥郁香甜的玫瑰汁水,誘出人壓抑在內心最深處的渴求,而後百倍、千倍地傾瀉出來,讓人根本招架不住。
聞祈哄過、罵過、冷聲威脅過,平時無往不利的招數,在這天晚上沒一個有用。
反反覆覆幾次下來,聞祈忍無可忍,給了裴硯初一巴掌,聲線顫抖道:「夠了!滾下床去!」
裴硯初卻捉著他的手腕,偏頭又去舔他的掌心,討好道:「小祈,你的手疼不疼……讓老公親親好不好?親一親,就不疼了……」
語氣痴迷亢奮,不知疲憊。
聞祈的身形搖晃,又累又倦,根本穩不住。
太過了。
不間斷的感官刺激模糊了時間的概念,聞祈翻來覆去,根本分不清過去了多久,累得只有一個念頭。
——這個精力,裴硯初果然應該屬狗。
裴硯初的精神狀態還在混亂著,一直求著聞祈去給他打籃球的時候送水,聞祈不答應,就一直磨著他。
聞祈被折磨得受不了,只能道:「送,給你送水。」
答應了這一句,裴硯初更加亢奮,一邊親他,一邊得寸進尺提更多的要求。
聞祈困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意識搖搖欲墜,只能順著裴硯初的話說,他說什麼,就答應什麼。
「嗯嗯,我的校服背面讓你簽名字,第二顆紐扣也給你……」
「行,坐一起……英語的滿分作文第一個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