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把之前那些藥再拿來吧。」
萊特也不想聽那麼多廢話,直截了當便打斷了族醫的話。
房間內的幾人皆是一頓。
先前他們王那樣不情願喝藥。
幾人本以為怎麼也得多費幾番口舌,結果沒想到來的如此容易,甚至都還沒提,就已經自己答應了。
長老怕他們王反悔,趕緊趁著時機把醜話說在前面:「喝是肯定要喝,但喝完究竟有沒有用不好說,您估計得配合我們調整方子,湯藥會更苦也說不定。」
但萊特看也不看他們。
還是維持著低頭摟抱著安白白的姿勢。
自己手上的傷口,連帶著胳膊上的抽血口都僅是隨意貼了層紗布,反倒是給安白白手背上的針孔認認真真一直按著沒放,只說。
「愛調調吧,有用就行。」
然後眾人便明白男人這是絕對不會放手的意思了。
也就不再多說,紛紛告退回到自己的房間裡。
…
眼下左右安白白聞不到自己的味道。
味道淡了,唯一就是對他和星獸們的相處可能稍微有點影響,沒有以前那麼容易展開工作。
不過這也不算什麼。
萊特是覺得反正只要自己在,就不會有星獸有膽子造次,約等於沒影響,所以也不打算特地給他說。
只當昨天那場架沒白打。
就是一看見這人的小臉垮了,他也沒什麼心情接著睡了。
乾脆是掀開被子。
也跟著坐起來,仿佛大發善心道:「好吧,那我來給你幫忙吧,昨天不是說今天又要做個蛋卷還是什麼,再不做遲到了。」
萊特手長腿長的,胳膊一舉就給人抄到了自己膝蓋上。
抱他永遠輕鬆得像抱娃娃一樣,坐到床邊,完全也就是一順手的事,便給人帶著一起從床上抱了起來,抬腿便朝著衛生間走。
人都站洗漱台跟前了,安白白被他抱了這麼一路也還是沒個動靜。
萊特抖了下被人拿下巴擱著的右邊肩膀:「還在發什麼呆。」
安白白卻雙手主動摟到了他的脖子上。
泄憤一樣,張嘴就在男人脖子上又咬了下,然後嘆了口氣:「真煩啊……」
萊特現在就是屬於跟這小蛋糕互相適應。
莫名其妙被咬上幾口,也能面不改色繼續自己手下的事情,單手拿上兩人的牙刷,分別伸到自動牙膏器下面沾好膏體,塞了一支到安白白手裡。
「煩什麼,要在我身上刷牙?」
安白白居然還真接了。
側臉枕在他肩上一副抽了骨頭的小雞仔模樣,塞上電動牙刷便嘰里咕嚕對他模糊道:「你怎麼突然對我這麼好呀……」
「?」
「……」
萊特準備刷牙的動作馬上停了。
撐住洗手台,便對著鏡子裡這小沒良心的後腦勺質問:「你這話說的我牙都刷不下去了,我是突然才對你好的嗎,不是一直都對你很好?」
不要說他是誰了。
那就是大把的普通情侶談戀愛也沒見幾個能有這種一大早的,抱在身上刷牙的皇帝待遇吧?
他都從來沒在誰身上刷過牙。
還放棄睡懶覺爬起來陪著穿圍裙進廚房。
安白白塞著牙刷,人是蔫不拉幾的。
但嘴裡數落出來的「罪狀」那是一串接一串,根本不帶停:「可是你老是嘴欠,還不聽我話,還親我,還為我打架,還給我割手餵血……你這麼喜歡我,以後我死了,你可怎麼辦呀……」
「……」
萊特真是感覺自己的瞌睡全被氣醒了。
「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是個活爹,小嘴叭叭這麼能說。」
安白白:「我是真心實意擔心你嘛,等我死了,你就續弦給你們族人找個新夫人吧。」
萊特兩聲涼笑。
立馬給人屁股撂洗手台上不幹了,低頭問他:「找個新什麼?」
「……」
「……」
安白白一被逮住,小嘴立馬老實了。
含著泡沫的嘟囔聲也跟著小下去:「那不找,反正我不要當他們夫人。我都還什麼也沒答應呢,你沒名分的,親親也是你自己偷偷親的,不算數的,你不能總讓他們喊我夫人,要喊也得喊我安白白大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