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文景不忍心看著他這麼愁眉苦臉的,於是主動請纓:「實在不行的話,我自己來做吧。你喜歡什麼就做什麼,保證讓你滿意。」
他是個工匠呀,鑄造是他最擅長的,木工瓦工陶工,在遊戲裡也觸類旁通了。
「自己做,還能錄成視頻,一舉兩得。」師文景又道。
祁清弦問他:「工期要多久哇?太久也不行,還有掃地機和電視的GG單呢。」
師文景:「找到了材料,選好了款式,一兩天我就能搞定,現在的工具那麼發達,比以前快好多了。」
他的手藝和體格在這裡,效率上的事祁清弦也不懷疑了,但是還有一個問題:「要連機器也買回來嗎?你要在哪裡幹活?」
院子有它的功能了,房子裡沒有那麼大的空間做工房。
師文景說:「不是老家還有房子嗎?」
祁清弦心動了:「你說的也對……以後還能放你到手工區闖蕩一二。」
設備就當是投資了。
祁清弦順便又清了一次家具,把計劃帶回老家的家具都運了回去,庫房和院子瞬間清爽了很多。
這次回老家,可能要住上一段時間,祁清弦又把咕咚和阿灰也捎上。
師文景實在太硬核了,他從爐子開始造起。
「遊戲裡有學這個嗎?」祁清弦傻眼了。
師文景驕傲地說:「學了,哥,你全讓我學了。」
「……」祁清弦當然知道這不是自己的高瞻遠矚,而是這個遊戲他玩了十幾年,他也是什麼無聊的玩法都玩過了。
多虧他全玩過了!
祁清弦無比欣慰地點頭:「嗯,不虧是我。你好好干,別辜負我對你十幾年的栽培。」
師文景心花怒放,幹勁十足:「哥!我繼續幹活了!」
越來越多的工具進了屋,老家儼然成了一個工坊,祁清弦還用窯子窯了三隻雞,給附近的叔公送了一隻過去。
咕咚在鄉下如同野獸血脈覺醒一樣,氣質都變了好多。
吃播更新的時候,把大家嚇了一跳。
[?這是誰家的小獅子?]
[蛙趣,咕咚的大肉墊]
[這吃的,齜牙咧嘴]
現在咕咚的罐頭都是肉丁罐頭,肉是一粒一粒的,它總是叼出盆去吃,它的盆,與其說是一個盆,不如說是一個很淺很淺的大盤子,面積都夠裝下一隻整雞。
咕咚最喜歡這個大盤子,不容易蘸毛,鬍鬚也有了足夠的空間。
第一個洗漱台已經做出來了,是祁清弦用來試驗看看的,師文景的手藝靠譜,給老房子一樓的衛生間換上之後,祁清弦特別滿意。
他連夜剪輯了視頻,第二天配音微調之後發出去,很快又火了,三個小時後就開始爬榜,播放量暴增到小几十萬,在線人數按千論。
老粉除了打問號和驚嘆號之外,也紛紛淚流滿面,欣慰地表示:哥,你真的火了。」
祁清弦有些恍惚,他手頭上還有幾個手工區的作品呢,泥塑小玩具、手把件,師文景還鍛了兩口廚房用的刀。
師文景回到了老本行,如魚得水,一幹活就停不下來了。
還把叔公給吸引了過來:「你們叮叮噹噹在做什麼呢?」
叔公來了,叔公帶著一把師文景用用邊角料雕刻的手把件走了。
在老家的這段時間,粉絲直呼高產,就連咕咚和阿灰的吃播背景花樣也多了起來。
收益高了,祁清弦也更累了。
比剛開始摸索視頻的階段還要累,壓力也更大。
十五萬粉絲的時候,他的GG單價格高了起來,接活兒也要挑選,他起早貪黑地工作,師文景比他還要起早貪黑,日子的充實讓他們都快忘了他們正在經歷一件特殊的事情。
直到某天晚上,咕咚正從祁清弦身上走過去,它的肉墊子剛碰上祁清弦的小腹,就嚇得立馬縮了回去,然後驚恐地打量祁清弦。
「嗯?」祁清弦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他以為咕咚正到了發神經的年紀,就沒多想。
而咕咚後退一步,開始探頭探腦地去嗅聞祁清弦的肚子,然後舔了舔鼻子,仰頭嘛嘛叫。
師文景路過,停下來,看著行為異常的咕咚:「它怎麼了?」
「它是不是看到什麼人看不到的東西了?」祁清弦開玩笑說,他就是想營造一點恐怖氣氛。
師文景發現咕咚的注意力在祁清弦的肚子上,脫口而出:「看到了你懷的孩子?」
祁清弦突然不笑了,又繼續用那種幽怨的眼神默默注視說這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