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的,你們那六公主生來便是不祥之人,這會兒身上倒鑲了金?」陳菩這人瘋煞,圖蒙哈赤並沒想到他會拒絕,登時更對李笑笑起興,從袖中拽出了一個帶血的金鈴鐺扔到了陳菩腳邊:「給大宋機會你們不珍惜,老子即刻就割了你們那少將軍的腦袋,提著他去睡你們公主。」
那金鈴鐺落地叮鈴鈴的直響,尾端淺黃的流蘇已經鬆散破爛,被血污凝結成了一團疙瘩,正是沈旻曜的那隻。
陳菩挑眉,看了看圖蒙哈赤,唇邊忽的勾起一抹冷笑,卻沒了幾分銳氣:「說的甚麼浪話?小可汗可以滾了,但可好好想想思慮下自己有沒有命睡。」
「不男不女的死太監,算你識相。」陳菩這番話辯不出是否,可是有戲,圖蒙哈赤聽罷,也不屑於在這太監窩久坐,起身一腳踹翻了椅子,拖拉著狼奴的後脖領,便離開了司禮監。
「廠公...」這話忒難聽,元寶都有心對著圖蒙哈赤來一腳,聽著陳菩不聲不響,元寶深吸了口氣,拾起了那顆鈴鐺,緩緩走到了陳菩跟前。
「接黑鷹來,一天之內將信傳到柱州
知府手上。」
「咱家要讓小可汗明白,什麼叫吃不了兜著走。」陳菩看著元寶手心裡躺著的那顆鈴鐺,臉上的笑意也愈發濃重起來。
沈旻曜死了,誰來與楚家纏磨,所以沈旻曜不能死,安居韃靼的那位老可汗,想與宋來一場博斗,卻也是萬萬不敢招惹柱州的,圖蒙哈赤不知天高地厚,那他便送他們一個柱州。
他要大宋亂起來,韃靼也想橫插一腳,可韃靼那個地廣人稀的蠻荒地,如果對上繁昌欣榮的柱州,對上柱州那個小閻王,不知道吃不吃得消呢?
「那公主那邊呢,圖蒙哈赤怕是還會找楚後娘娘,廠公可要在遺宮留條路,給小可汗行個方便,還是?」元寶問道。
「留。」陳菩捏起元寶手心躺著的那顆鈴鐺,舉到陽光下,看著那軟金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指尖微微用力,那鈴鐺頃刻便化成了齏粉,洋洋灑灑的落到了地上,宛若星塵。
餘下那團血流蘇,陳菩眯眸,掀開茶盅的蓋子,將那凝在一起的流蘇丟了進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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