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知道,若是衛家沒有遭難,她和衛寒致是怎麼也不會到一起的。
即便王氏還會嫁到他們沈家來,衛寒致對於她來說,也只不過世一個關係遠的不能再遠的表哥。
「你們都很好。」李笑笑抿唇,被陳菩握著的那隻小手手心出了一層冷汗:「我也沒..沒什麼事..」
「笑笑,你的心思太彎繞,有時咱家猜不盡然,你要敢說出來,說出來咱家才能知道。」陳菩輕輕點了點頭,從袖中拿著帕子,幫她擦了擦手心裡頭的冷汗:「若是冷了,就坐到咱家腿上來。」
「你是..衛家的人。」聽著陳菩這句話,李笑笑下意識就要往陳菩身上去了,可動作到一半,她又泄了氣,老老實實坐在原地,將那隻纖瘦的小手伸出,食指抵在了陳菩的鼻尖:「你不但不是真的太監,還是..衛家的人...」
「你讓笑笑不知道怎麼辦了。」
李笑笑說完,抵在陳菩鼻尖的手指也一下子收了回來。
其實兩個人已經很熟很熟了,不過這一切都基於陳菩只是陳菩的層面。
他或許家門不幸,但到底只是個誤入宮中的可憐人,可偏偏他誰也不是,是幾年前被滿門抄斬的衛家的兒子。
他將惟寧關進密室的時候張訶在場聽到了不少,這個驚天的秘密是不能讓活人知道的。
但陳菩並沒讓人殺了張訶。
張訶是個聰明人,自然尋上了李笑笑這個能將自己性命保住的人。
這一切陳菩早就已經設想過了,而至於他自己的身份,他其實已經想告訴小公主了,但他不知道該如何說。
他是假太監的事情已經讓小公主足夠委屈了,因而陳菩並不敢在短時間內在拋給她什麼新的東西了。
所以他將這個事藉機給到了張訶,他猜到了小公主會生氣,但事情顯然出乎她的預料。
小公主這次並沒有生氣,她只是低垂著雙眸,兩隻小手扣在一起,搭在腿上,連話都說的磕絆小心起來。
「那笑笑是要棄了廠公嗎?」陳菩將她扣在一處的手打開,牽住其中一隻,將人拽到了自己的懷中。
「你還是..先不要抱著我了吧。」
先前在寢居里抱著的時候,李笑笑雖有些拘謹,但因為習慣了的原因,她並沒有這麼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