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陳菩說出這句話來,她下意識就笑了出聲。
「萬一她有呢?」楚後在禁庭了獨斷專權,但多數惡事都交於陳菩做。
只沈萬嵐沒死那會,陳菩沒在禁庭,所以並不全然知情,但他還是想試試。
萬一楚後真的有可以救治李笑笑的藥,那麼她也不用成日悶在一處宅院...
「楚後騙你的。」李笑笑還是不信。
她也不想死,吸了兩口阿芙蓉以後,便將煙杆子往地上一丟,躺會了床上:「廠公把寧家娘子領走哦,笑笑醒了不想看到她。」
用了阿芙蓉,李笑笑在拔步床上很快就睡迷了過去,陳菩卻沒走,他將吉福叫了過來,便往關著寧安媛的倒座房裡去了。
寧安媛是存心來公主府給李笑笑添堵的,她只知道小公主在宮中是個總被四公主欺負的,沒想過自己來了公主府一趟便沒能出去。
她想不到等著自己的是什麼,見到陳菩進來,她也慌了神,被吉福用身子捆成一段一段的身子動了動,即刻就跪在了陳菩面前。
「晴歡。」對上寧安媛那張臉,陳菩並不吃驚,她咧了咧嘴,忽的蹲在了寧安媛面前,用力捏起了寧安媛的下巴。
「咱家記得沒錯的話,你在樂營該是叫這個名兒?」
「嘖..」
「也不對,樂營裡頭的名字都是恩客起的,你沒有名字,只有張臉。」陳菩用的力氣很大,他鬆開手,想看看寧安媛的下巴上有沒有留下紅印子。
但很可惜,寧安媛身出樂營,平日裡習慣了濃妝粉飾,下巴上的脂粉被陳菩指腹剮蹭下去一塊,漏出原本就有些粗糙的皮膚。
「廠公..廠公饒了奴..」在禁庭尚有個美人位分頂在頭上,寧安媛料定了陳菩不會拿她如何,可現下,看著陳菩眼中泛起的冷意,寧安媛腿腳都覺得發軟。
「晚嵐美人覺得自己像公主?」陳菩垂目看著指腹上那塊白色的脂粉,有些厭惡的用帕子擦了又擦,最後將指腹都擦得有點發紅。
「不像...」
「奴不像公主,廠公還要留著奴殺死大宋的天子,萬不...」
寧安媛哭喊著還要說什麼,可陳菩卻沒心思再聽,仰目起來,便見到寧安媛高高揚起的下巴,那裡有一處並不圓滑的血口,是石頭飛進腦子的地方,可是那個血口一點也不圓...
陳菩越看越覺得不順眼,盯著寧安媛下巴底下看了良久,才嫌棄的站起身子,轉進了盥室。
李笑笑是午後睡的,按照習慣算,她晚上大概會起來一次,然後吃一點東西,繼續睡到第二日清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