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溫和一笑，摸了摸他的腦袋：「嗯，我也想你，你要照顧好自己。」
天子點了點頭：「阿姐，你怎麼穿著我的衣服？」
他知道另一個人的存在，但他並不知道另一個人做了什麼，只覺得這段日子渾渾噩噩，記憶也很混亂。
「衣服不小心弄髒了，就
換了身。」李昭鬆開了他，「好了，回去休息吧。」
她轉身進了密道，她沒看到的是，她轉身的剎那，李長風的眼神就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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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密道後，系統的聲音終於響起。
【戀愛線「邊緣戀歌」已開啟，進度與戀愛線「日久生情」持平，請宿主繼續努力。】
她的預想應驗了。
或許只需要天子的第二人格消失，她的任務就可以完成。
現在，她面臨的問題就是，天子是哪個情況，對她更有利。
李昭按下心中的遲疑，繼續朝前走去。出宮後，她並沒有直接回公主府。
最近盯著公主府的人太多了，以防萬一，她通過傅氏茶鋪的密道回去，走到密道盡頭。
頭頂寂靜無聲。
她抬手敲了敲，腳步聲從斜上方傳來，燈光灑進密道內。
「殿下。」祁鶴眠出現在了密道口，「玉凝姑娘從宮中出來後，扮作公主來了聽雨堂，我們猜測殿下可能會從密道回來，在下便在此處等著殿下……」
李昭握住他的手，從秘道里出來，回到了屋內，屋內的燭火都點著，炭火也足，比起陰暗潮濕的密道要舒服得多。
祁鶴眠瞥見她身上的衣物，話音一頓，眼瞳微縮：「殿下……」
「玉凝既讓你等在著，想必備好了換洗衣物。」李昭脫下了外袍，祁鶴眠便立即接了過去。
「是。」他低頭看著衣袍上繡著的五爪金龍，指尖微顫。
先前玉凝備下換洗衣物時，他不敢多想，只是覺得公主在外奔波了一天，是該換下，可當他看見李昭披著的龍袍時，心中警鈴大作。
長公主不是第一次這麼晚回來，她甚至會住在宮裡，可從來沒像今天這樣……諱莫如深。
他們做了什麼呢？
祁鶴眠低眸給李昭遞上換洗的裡衣：「熱水也已備好，公主要沐浴嗎？」
李昭嗯了一聲，又看了看那件龍袍：「將這件衣服藏好，不要讓其他人看見。」
她得儘早將龍袍還回去，免得有人發現興慶宮裡少了東西。
「是。」他動作小心地將龍袍疊好，衣角整齊地放在了一個木盒中。
在宮裡的那次沐浴比較草率，再加上在密道里奔波了那麼久，她的確有點累了，便踏進了浴桶。
溫度剛剛好，很舒服。
她愜意地坐在了浴桶里，祁鶴眠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李昭突然想起來，李長風那小子跟野狗似的亂咬，於是出聲道：「鶴眠，你回去休息吧，不必管我。」
祁鶴眠的腳步一頓，透著寒意的目光落在肩頭的咬痕上。
他想，少帝一向很瘋，這次學狗咬了公主，誰知道下次會咬掉誰的脖頸？這樣的帝王，走就該退位讓賢了。
第70章 掀桌既然「他」可以，他為什麼不行？……
祁鶴眠斂起眸,若無其事地退回了原來的位置，眼神盯著裝有龍袍的木盒，一旁燈火搖曳，只要風一吹,燭火的影子就會碰到那件龍袍,仿佛要將這一切燃燒殆盡。
他的語氣平靜,一切如常，讓人聽不出半點異常：「我在屏風外守著殿下吧。」
李昭低眸看向鋪滿了鮮花的水面，抬手動作一頓：「好。」
等到李昭洗完換上裡衣，祁鶴眠才挪開目光。
裡衣遮得很嚴實,什麼也看不見。
祁鶴眠問：「殿下要留宿聽雨堂嗎？」
「留宿吧,走來走去也麻煩。」李昭實在是有些睏倦了，便和祁鶴眠一同睡下了。
除了睡前的一個輕吻,他們什麼也沒做。
李昭漸漸陷入了沉眠，可祁鶴眠睡不著，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挑開了李昭的衣領,朝里看了一眼,指尖一顫，立即縮回了手。
他立即閉上了眼，可腦海里不斷地浮現斑駁的紅印和咬痕。
只是被狗咬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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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昭不想因為秋獵和那兩位有太多接觸，就趁著周寧韞休沐,陪著她去了一趟周府,與平嘉大長公主見了一面。
她們來時，平嘉大長公主正躺在院子裡藤椅上曬太陽，劉夫人在一旁作陪,兩人一一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