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連累,只怕……」他的明月遺忘了他。
「什麼?」風聲太大,李昭幾乎沒聽清他說了什麼,朗聲問道。
祁鶴眠靠在李昭的肩膀上,溫熱的呼吸落在她的頸側:「我想你了。」
如果不是天子,他昨晚應該會和李昭一起回明月軒。
新的一年,他希望看見的第一個人就是李昭,而不是如今這個地步。
「聽雨堂不會有第二個人住進去,你仍然可以通過傅氏茶鋪的密道進去。」李昭溫聲說道,「離了公主府,你會更加自由,行動也更加方便。」
「好。」祁鶴眠望著街邊越發熟悉的景色,目光漸漸溫和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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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玉凝從密道里回來,帶回了種過雙生花的土壤。
今日,一個宮女不小心打碎了種著雙生花的花盆,而那名打碎花盆的宮女沒有受到任何懲處。
李昭安插在太后宮裡的人很敏銳,察覺到其中的不對勁,趁著其他人不注意,等到事務交接時,將土壤移交給玉凝。
「殿下,我在路上瞧了又瞧,這些土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玉凝把裝有土壤的匣子打開,遞上前,微微蹙眉,「再加上今天的事實在蹊蹺,太后不是心慈手軟的人,過往發生這種事,犯事的宮女至少會被發配到別的宮裡做苦力,不可能毫無處罰。」
「不如試試這個土壤能不能像南疆使臣說的那樣,能活枯木。」李昭在庭院裡隨便找了些剛死的花,移到了這個新土裡。
然而,那株花非但沒活過來,甚至加速死亡了,第二天清晨就已經腐爛了。
李昭便將顧盼請了過來。
顧盼拿著用玻璃磨出的放大鏡,看了許久:「我師父送來的書里並沒有提到南疆有這種土壤,如果有,她一定會說的。這些土也許的確是南疆境內的,但是沒有使臣說的功效。」
李昭思索了許久,太后與南疆的關係近,照理說,南疆使臣是不會說這種一戳就破的謊言來哄騙太后。
所以,雙生花到底藏著什麼秘密呢?
但是南疆使臣早已離開京城,只有洛天雄還留在京城,大約元宵後會回南疆。
祁鶴眠站在一旁,凝眸深思了片刻,說道:「殿下,我叫人再盯緊一些,如果那盆花有蹊蹺,南疆的人或是奸細應該會等到太后發現蹊蹺為止。不如試試引蛇出洞,我讓人散步謠言,說拿到了可以活枯木的土壤,看看有沒有人來
取。」
李昭點了點頭,就將這件事交給他辦了。
次日,祁鶴眠在最新買下的書局裡散布消息,說書局的掌柜手裡有能活枯木的土壤。
顧盼負責守株待兔。
只可惜,這天沒有抓到可疑的人。倒是有人出於好奇前來詢問,聽到售價後都被嚇退了。
玉凝則奉了李昭的令,多留意了一下天子,沒有摔碗摔杯,也沒有殺人,看起來比較正常。
李昭聽到這些,反而覺得不對勁。
或者,李長風那天真的沒看見?
李昭不敢賭。
傍晚,李昭親自送祁鶴眠去了別院。
院門是兩扇黑漆木門,上頭掛著牌匾,寫著「雲鶴莊園」四個大字。
別院裡面均按照祁鶴眠的喜好來布置,滿院子的玉蘭就等著春天來臨,玉蘭樹林立著亭子,亭子旁邊有一泓清泉,泉里有紅鯉魚在游。
別院的構造與聽雨堂極為相似,這間屋子是什麼時候開始修整的呢?
長公主早就想讓他走了嗎?是他做錯什麼了嗎?
還是說,有人挑撥離間,跟殿下說了些什麼?
是沈淮嗎?那個時候他就對他有敵意。
只可能是他了,不然殿下不會那麼早就準備好了宅院。
祁鶴眠望著院子裡的一切,眼波微動,聲音裡帶著明顯的顫抖:「殿下……」
「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要照顧好自己,別讓我擔心,好嗎。」李昭抬手撫過他的側臉,瞥了一眼屬性面板上的武力值,已經升到15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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