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和太傅聯手,難道和你聯手嗎?」李昭扯了扯嘴角,「司空是不是忘了,你屢次三番要殺我。你不會以為,我會因為成親之類的鬼話信你吧?」
季北沉默了半晌,說:「倘若我說,想和你成親是真的呢?」
李昭掀起眼皮看了看季北頭頂的-100好感度,嗤笑道:「然後呢?」
季北身子微微前傾,李昭就立即收縮了繩索,只見他睜大了雙眸,用氣聲道:「然後一起下地獄……」
「瘋子。」李昭暗罵一聲,偏過頭去,攥緊了手裡的繩索,「你先下地獄去吧。」
「殿下不肯死,那臣豈敢先行離去?」季北的臉色越發難堪,他緩緩說道,「不過,我還以為祁鶴眠在殿下的心裡有多重,原來也不過爾爾,這會還是丟下了他。」
李昭沉了口氣,當即甩了季北一巴掌,馬車內響起清脆悅耳的響聲:「早就想給你一耳光了,你死到臨頭,就別想著挑釁我了,不如多交代一些事,說不定能從輕發落。」
側臉傳來火辣辣的痛覺,季北的臉色又好轉了些,甚至浮起一抹笑意:「殿下,我可不是開玩笑。再過一柱香,我的人就抵達丘山別院了,祁鶴眠必死無疑。」
李昭又給了他一巴掌:「閉嘴,你很吵。」
季北繼續說道:「沈二公子可比我吵多了,踏青的時候,我早早地聽到他的聲音,殿下怎麼不打他?殿下只打過我嗎?」
「至少他從沒想過要害我。」李昭揉了揉眉心,掃了一眼季北,總覺得把他打爽了,於是不再動手。
「殿下想要的不僅僅是長公主這個位置吧?」
李昭才稍稍鬆了些繩索:「你到底想說什麼?」
「其實,我心甘情願地敗在公主手上,我的人遠不止朝堂上的這些,只要殿下留我性命,我可讓他們供殿下驅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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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臨近莊園,裡面傳來短兵相接的聲響,李昭面色沉靜地牽著季北下了馬車,隔著牆喊了三遍:「所有人放下武器!反賊季北已被捉拿!」
沈淮最先
從莊園裡出來,他血戰了一整晚,拖著滿身的傷痕,將劍橫在了季北的脖頸上。
季北看了看沈淮身後殘餘的士兵,又看了看李昭,笑了笑:「太傅未免也太小瞧我了,就帶了這麼點人來查案啊,要不是殿下挾持我,太傅就連同大理寺少卿喪命在此了。」
沈淮握緊了劍柄,指尖微不可察地顫抖了一下。
「你這逆賊!」大理寺少卿捂住腹部的傷,忍著痛罵了季北一通。
莊園裡的士兵見此不敢妄動,面面相覷起來,紛紛丟盔棄甲,舉手投降。
李昭又看了一眼監控。
【祁鶴眠被人餵下了毒藥】
她目光一凜,立刻上馬:「煩請誰腳程快些,去一趟公主府,請顧盼立即去一趟丘山別院,就說祁鶴眠中毒了,此事關乎人命,哪位士兵馬術精湛,能幫我走一趟?」
沈淮神色複雜地看了一眼季北。
周少卿則不可置信地睜大了雙目,祁家不是五年前就覆滅了嗎?
此時,一位年輕士兵舉起手走了過來:「殿下,讓我去吧,」
李昭點點頭,又看向沈淮:「沈太傅,周少卿,季北就交給你們了。」
沈淮微微頷首。
李昭騎馬離去的時候,聽到了季北無比暢快的笑聲。
她夾緊馬腹,攥緊了韁繩,指尖難以抑制地顫抖著,縱使她加快了速度,後山和丘山也隔著很長的距離。
【祁鶴眠開始寫遺書】
到達丘山時,太陽已經西沉。
李昭一腳踹開丘山別院的大門,別院裡空無一人,她直接衝著柴房跑去,一把推開門。
昏暗的光線下,她隱約看見一個瘦弱的身影躺在角落,身上飄落著一塊血紅色的布,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字。
第96章 籌碼去死,但不是這麼死
「祁鶴眠——」李昭一直繃緊的那根弦驟然斷裂,睜大了雙目,忍不住喊出了聲,疾步跑到祁鶴眠身邊,喉間湧起一陣酸澀,「你醒一醒,我來了……」
「殿下,我終於等到你了……」祁鶴眠緩緩睜開眼,聲音很輕,似是飄在空中,他想抬起手再摸了摸這張他日思夜想的面孔,可他使不上勁。
李昭的心亂了,她將人緊緊地抱在懷裡,哽咽道:「你再等一等,顧盼馬上就要來了,你會沒事的……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不該將你帶出來的。我帶你回公主府……你一定要撐住,祁家的冤案還沒澄清,你也答應過我會陪著我的,我還有很多話想和你說。對了,你之前還說要彈琴給我聽,我都沒聽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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