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渺主動提了和親之事:「這幾日我在京城遇見了一位美貌的少年,出自公主府,既然要和親,能不能讓他和親?」
李長風一口答應了:「好啊!」
荒謬得大臣們都沒反應過來,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
「胡鬧!」太后眉頭緊鎖,重重地拍了一下食案,案上的酒液灑了出來。
李長風微揚下巴,反問道:「怎麼胡鬧了?既然沒有適齡的女子出嫁,那公主又有意中人,不如讓人跟著公主回南疆,和親不就完成了?」
月烏也是瞪大了雙目,看了巫渺,又看了看上頭的李長風,半晌說不出話來,慌張的目光掃過在場的女眷,他的腦海里升起一個想法——要不他也說一位心上人,讓太后賜婚?
女眷們紛紛低下了頭,生怕自己被盯上。
李昭說:「母后,既然王子沒有意中人,那公主的意中人隨她回南疆,也是美事一樁呢。」
「自古以來,哪有男子去和親的道理?!更何況那人是公主府里的小廝!實在配不上南疆公主!」一位大臣站起來,大聲說道。
「誰說她是公主府里的小廝?她是我的幕僚,才貌雙絕,巫渺公主才看中了她,巫渺公主覺得可以,那這樁婚事就行。」李昭反駁道。
巫渺連忙點頭,語氣誇張,故作深情款款:「對啊!我覺得她特別好,我非她不娶啊!這樣阿兄也不用為難了,對吧!大梁宗室無適齡女子,阿兄又無心上人,那我願意替阿兄承擔和親之事。」
月烏眉頭緊鎖,握緊了拳頭,話都被巫渺說完了,他還能說什麼?
李昭的人紛紛站出來恭維了巫渺一番,說她愛護兄長、至情至性之類的,根本不給其他人插話的機會。
太后思考了許久,最終還是鬆口了。
宴會之後,李昭負責將南疆使臣送出京城,那位送去和親的「宋楠」已經坐在了馬車上,經過一番易容,基本看不出這是位女子。
當然,顧盼作為南州刺史,護送他們前去。
南州是大梁最南的位置,也和南疆接壤,沈無憂等人都在南州邊境駐守著。
李昭將他們送走後,在長亭外站了很久。
這三年,她似乎一直在離別。
最初陪在她身邊的人,還有幾人呢?
「殿下。」清冷而熟悉的嗓音在她身後響起,一件黑色的披風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沈淮走到她身前,幫她系好帶子。
「沈太傅怎麼來了?」李昭神色微恍,眸光落在他纖長的睫毛上。
「有些不放心殿下,便過來了。」沈淮慢吞吞地幫李昭整理被風垂落的髮絲和衣角,「殿下若是捨不得顧刺史,何必讓她去南州?」
李昭輕嘆了口氣,拂開沈淮的手,朝馬車的方向走去:「我的確捨不得,但她心意已決,她在南疆有想保護的人,我便由她去了。」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殿下給顧盼連升幾級,讓她隨著南疆使臣離開京城是另有安排。」沈淮話語間含著一抹若有似無的試探。
李昭腳步一頓,回頭看向沈淮,她太了解沈淮了,他已經起疑心了,這個時候否認是沒有意義的。
露水情緣說到底只有片刻的歡愉,李昭始終覺得他們從來就沒有真正交付過信任。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去別院吧,這裡離別院近。」沈淮只有最脆弱的時候,嘴裡才會吐出幾句真心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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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禾別院
溫泉蒸騰著裊裊白霧,如輕紗一般在空氣中浮動著,模糊了彼此的視線和距離。
「顧盼去南疆的確是她自己提的,但我同意這件事,也有自己的考量。」李昭一直手搭在溫泉邊緣,另一隻手拂過水麵,撥起一圈圈漣漪來。
沈淮盯著蕩漾的水波,低聲問道:「殿下這是打算動手了?」
「不急。」李昭緩緩抬起手,水珠沿著指縫滴落在沈淮的臉上,她放下手,指尖落在他的鎖骨處,不緊不慢地畫圈,「太傅看起來很著急的樣子,是不是因為年紀大了才……」
話還沒說話,沈淮伸手將李昭攬到了自己的身邊,掀起一陣水花,他咬住李昭的耳垂,說:「不是,只是你做了那麼多事,不該隱匿在陛下身後,你若站到那個位置,會比他做得更好。」
這兩年,長公主力排眾議,做了不少利於民生的好事。
「太傅真是……越來越放肆了。這些甜言蜜語,是不是跟你弟弟學的?聽說你弟弟時常與你通信。」李昭的手也放肆了起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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