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页(1 / 1)

('

李攸烨缓缓地扭头,目光定格在那蓝色的水滴上,伸手将它一点一点握进掌心,手指蜷紧,那圆润的物体在手中压出一道深痕,心里碾出的血痕岂止这么深。泪不争气地滚了出来,咬牙恨得嘴都变了形:ldquo杜庞,你说我该怎么办啊,她又回来干嘛呀,我该怎么对着她,怎么对她啊!rdquo

ldquo爷,别哭了,咱们快回家了!rdquo

ldquo呜mdashmdash谁要她守诺言了,这不是寒碜,寒碜咱们嘛!rdquo

ldquo有太皇太后疼您呢,她寒碜不了咱们!rdquo

ldquo咳!咳!rdquo

helliphellip

第109章 谁知谁味

杜庞好不容易把李攸烨哄回床上歇了,见她即使睡着了,手里仍紧紧握着那耳坠,可见是多么看重的,心内又替她酸了一把。可是世事最难两全,想必她也已经想清楚了,如果还要皇位,就要同凝姑娘成亲,走太皇太后给她设计好的那条路子,此外别无他法。皇家的人哪个不是这样滚过来的,就算是李戎湛当年那么烈的性子,想要立颜妃为后的时候,江后不同意,他照样被迫娶了戚皇后。那时候江后明知母子二人的关系已经很僵,可是仍然冒着决裂的风险强硬地出手干预,为了什么,还不是当年的戚家跟如今的上官家一样,如日中天,是巩固皇权的最有力的保障。而今,李攸烨的情况又不一样,她比任何皇帝都需要强有力的支援,一个,即使她的身份被拆穿仍然能给予她支持的强援。在这点上,杜庞即使再偏心李攸烨,也是站在江后和上官凝这一边的。

权洛颖只是她的一个梦,一个不切实际的梦,梦终究会有醒来的一天。只是早晚而已。

helliphellip

拨云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这一觉睡得她筋疲力尽,起动都是懒懒的。见房里点着灯火,又想接着睡去,扭头却见床上没了权洛颖的身影,以为她先起了,只好强撑着推门出来,往隔壁处看李攸烨的病情。

进去才发现,杜庞正趴在桌上,睡得死死的,她轻笑一声,几步踱到床前,掀了掀床帐,一看里面没人,诧异了一下,复又踱回桌边,拍醒杜庞:ldquo喂,喂,人哪?rdquo

杜庞迷迷糊糊转醒,抬头看了看是她,揉了揉眼:ldquo什么人?rdquo

ldquo喂,你家公子人哪?rdquo

ldquo不是在helliphelliprdquo杜庞指了指床,突然跳起来:ldquo爷哪去了?rdquo

ldquo哎,哎,我说你,这会子又着急什么,洛颖妹妹也不见了,估计两个人一起出去了!rdquo拨云看他大惊小怪的样子,合理推测道。

ldquo一起?rdquo勒个去!杜庞顾不上跟她瞎扯,急急忙忙开门出去:ldquo天都快黑了,我得找找去!rdquo拨云从来没见过这么尽职的随从,不就是出去一小下,又不会怎么样,瞧他急得那个样子,跟他主子是皇帝似的,这么宝贝,果然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出去掉根头发都要稀罕半天的。心里不屑了一下下,然后,也跟着去找了。

群芳阁。依然是人声鼎沸。虽说,阁里的花魁被某个不知名的财主赎去,让一干慕名而来的风流人士们扫兴了一把,但这楼里楼外的莺莺燕燕和欢声语调,很快又把来往宾客们的兴致重新点燃。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没了魁首,和有了魁首,又有什么区别呢,老鸨脸上的脂粉热情起来,照样抖落一地,就看你肯不肯拾了。

权洛颖顺着绳索攀上楼顶,手里捏着一支小型的夜灯,在上面小心地挪着脚步。凭着记忆,挪到那天李攸烨躺的大体方位,蹲下身来,打开夜灯,沿着绿色的琉璃瓦,低头仔细地查找起来。怕被下面的人发现,只好将夜灯的亮度调到最小,再用手遮着,这样,夜灯的可视范围就变得很小,连一个巴掌都不到,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她现在只能将就了。蹙着眉头,一块一块地沿着瓦缝看。一开始还有几缕风吹到额前,带来阵阵凉意,到后来,越来越感觉不到了,除了热还是热。

ldquo没有?rdquo第二遍找完的时候,权洛颖沮丧地坐到瓦上,身体几乎承受不住翻滚的热意和降至冰点的情绪之间产生的落差,一下子从泪腺中涌出大量液体。夜灯垂头丧气地挂在指头上,起初丁丁闪闪,像只落在屋瓦上的明星,后来渐渐暗淡,直至湮灭成黑暗里的一缕残烟。细碎的抽泣声,比房顶上翻滚的瓦砾还要轻不可闻,但却足以让整片灿烂的夜空,黯然神伤。

helliphellip

ldquo至诚,你说实话,飞船到底有几层把握回到原世界?rdquo

ldquo如果能找到周契阔手上的时心轴,只有五成把握,尹惠灵已经死了,世界上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能精确使用时心轴了!rdquo权至诚叹了口气。

ldquo是辅仁十七年腊月初五吗?rdquo

ldquo什么?rdquo

ldquo回去的日子!rdquo

ldquo按照这里的纪年算,应该是!rdquo

helliphellip

ldquo妈,你怎么还没睡?rdquo

ldquo来看看你!唉?手里是什么,看你一直拿着的,给妈看看,是什么宝贝,把我女儿的心都夺走了!rdquo

ldquo妈~rdquo权洛颖脸红了一下,忙躲开:ldquo哪有什么啊,就是生日时候,您送我的耳坠!rdquo

ldquo哦?是吗,给我看看,咦,怎么只剩一只了?另一只哪?rdquo

ldquo咳,另一只在抽屉里!rdquo

ldquo是吗?rdquo见陈荞墨伸手去翻床边的抽屉,权洛颖脸涨得通红,忙拉住她的手:ldquo唉,妈,您别翻了,我给你看一样东西!rdquo

ldquo什么?rdquo

ldquo很漂亮的东西!rdquo神神秘秘地回头从枕头底下,抽出一只紫檀木盒,捧着跳下床,走到落地窗前:ldquo妈,快过来看!rdquo

陈荞墨好笑地走过去,揉了揉她的脸颊:ldquo这么急,鞋子也不穿,脚不凉啊?rdquo

ldquo不凉,不凉!妈您看,漂不漂亮?rdquo木盒打开,一快耀眼的蓝色荧玉以凤凰的卓然之姿定格在陈荞墨眼前,随着女儿指尖的轻触,那牵连着凤凰的银色的链条被衔起,继而是那抹绽放出冷静和高贵的幽蓝。

ldquo这是沧凰mdashmdashrdquo

月光穿透落地窗,洒在这只灵鸟身上,荧光开始急速流转,明明是静态的翅膀,突然忽闪忽闪地煽动起来,沧浪之水开始绵绵不绝地流淌,温婉地起伏中神鸟似乎拥有了一只会动的灵魂。

ldquomdashmdash我以前没注意过,原来在月光下,它是会飞的!rdquo

真是匠心独运的设计。虽然她一直是静的,但流转的光波,使她看起来像一直在飞!陈荞墨心中暗暗称奇。看着女儿那柔软的眼睛,她淡淡地笑笑,捏了捏她的鼻子,把她拉回神来:ldquo说罢,谁送的?rdquo

ldquohelliphelliprdquo起先还一脸柔情的人,闻言立马换上小女孩的娇羞,把东西小心翼翼放回盒子,跑回床上,蒙了被子:ldquo妈,你真的变得越来越啰嗦了,老是问这问那!rdquo

陈荞墨渐渐红了眼眶,手背抵了抵鼻子,又笑着把她的被子掀开:ldquo切,身在福中不知福,明天再想让妈烦你,都没有了!rdquo

ldquo妈,明天我不走了好不好!rdquo

ldquo不好,你妈的把柄还落在人家手里呢,你身为妈的女儿,必须得替我还债,快点收拾收拾,明天就启程!rdquo

ldquo啊,怎么会有这样的妈啊,还债也不用把我抵押出去,给人家当干孙女啊,您简直就是黄世仁!rdquo

ldquo告诉你,你妈我其实是阎罗王,你就安心做个被榨的小鬼就成!rdquo

ldquohelliphelliprdquo

ldquo记住了,协议上写得两年,少一天都不行!rdquo

ldquo知道了,罗嗦!唉,我回来那天正好可以喝到腊八粥唉,妈,我要吃你亲手熬的,不要加豆子,我讨厌吃那些软绵绵的!rdquo

ldquo行了你,不喜欢吃豆子,还喝什么腊八粥,糟蹋粮食,赶紧睡觉了,明天早起呢!rdquo

ldquo哦!rdquo

ldquo还干嘛?rdquo

ldquo妈,晚安吻,么~rdquo

ldquo什么时候成口水鸭了?rdquo

ldquo哪有!rdquo

ldquo好了好了,睡吧,明天我叫你!rdquo ', ' ')

最新小说: 不就是拾荒嗎 重生後再嫁高門,她擺爛了 穿越六零成為俏寡婦 靈氣復甦後死鬼竹馬爬回來了 病美人被攝政王強娶後嬌寵了 土匪!演戲不可以親嘴 今天我能退圈了嗎[娛樂圈] 我在地府賣盒飯 月影星疏 娘娘每天都在斷案